第17章 红珠 桃夭看着小松隐身离开,正要回去……
桃夭看着小松隐身离开,正要回去再躺躺,然后就见老天爷他亲儿子进了屋。
“夭夭醒了?”容澄嘴角挂着笑,步伐轻盈地来到了桃夭床榻边准备把人捞起来。
“我还不想起,你别拉我。”桃夭声音透着些软,这一晚上妖精打架可比她以往修行累多了。
容澄噗嗤笑了一声,桃夭平时里对他虽然看着好说话,但他总有一股很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她是为了些什么东西而勉强留在自己身边。
而经过昨晚一夜,他却感觉眼前这个赖床娇气的绝色美人对他更亲密了些,真的可爱得让人想亲亲她。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容澄坐下来伏下身子带着温存地在桃夭依旧干净温润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看着开始变得紧张的桃夭,他又亲了一下。
“你够了啊,昨晚还没腻歪够?”桃夭开始躲了。
现在她又感觉自己身上的灵力像那死水开始一动不动,这种对外事没有掌控的感觉真的让人烦恼。
本来就烦躁了,而这边还有一个又开始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人,桃夭感觉不能好了。
“和夭夭腻歪,一辈子也不够。”容澄不知真假地说了这一句,便又开始拉桃夭起来。
“早时京城来了人我已经出去快一个时辰,夭夭你得起来用膳了。”
“我不要,今天我就想这样躺着,你既然事多那你就去忙,不必管我。”
容澄眉头一跳,没想到这女子居然这样固执。便是一般被他正宠爱着的女子也不会真的一味去违背他的指令。
“你真不起?”容澄松开手,语气里带着些微的不善。
“嗯。”桃夭确实是真的不想起来,妖精都生来自由,除了修行其余杂事一向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以前偷喝灵酒醉后直接从几千米的山崖上掉入寒潭,最后睡了几个月才醒来。更不提像这种起床的小事,几天不睡然后再一睡睡几天在她们灵山里都是很寻常的事。
“你不怕我生气?”
桃夭暗暗撇嘴,那些有权势的凡人大多官架子大,容澄平日里掩藏得好,但其实也是这样一个容不得别人违逆的。
“夭夭觉得王爷不会生气,起码……今天不会。”
床上的美人眨着狡黠的双眼,说着的话也带着些勾人的意味。容澄崩着的脸再也维持不住。确实他今天根本不会生气,昨晚才与佳人缠绵,容澄原以为尝了滋味自己也就对待其他女子那样慢慢地能淡而处之,但现在他却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容澄爱美人,但却眼界奇高。但凡美人,无论看上去有多吸引人。但再看几遍之后,他总会发现美人身上的那一些不如人心意的事。比如善舞的双腿会有些发硬,再比如容光艳丽的大美人若凑近,脸上的斑点也会有些倒胃口。
容澄年少时也被那些相处过的美人埋怨过刻薄,但他总觉得自己既然才貌身世样样不缺,那凭什么不能以相同的标准去挑人。
但今天早上他一睁眼,看着旁边睡得正沉的桃夭,突然他发现自己到现在却也没发现她有什么自己不喜欢的缺憾。若不是性子还有些桀骜倔强,那简直就不像是人间能有的神仙女子。
极快想明白后容澄遂笑开,手开始往被子里钻:“嗯,我不生气。不过夭夭你真的得起了,过午不食伤内腑,来,我陪你一起去用膳。”
最后顶着被美人不痛不痒挠了几下,容澄终究是把人给饱了起来。看着桃夭有些鼓起来的小脸,容澄当时头脑一热竟然自告奋勇做起了给人穿衣这样伺候人的活计。
容澄是做完了这事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这样宠爱一个女子,但一看那女子的反应。桃夭竟然还是兴致不高地被他牵着往外走,哪里见到一丝的受宠若惊。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家才能教出这样娇纵的女儿,倒是与自己很相配。
桃夭被半强迫着吃了一顿“养生”的饭食,管家就带着端着各式托盘的侍女鱼贯进入。
珠宝手钏织锦华服,桃夭看着那被掀开红布后的托盘上摆满了各式凡间女子喜欢的珠宝。
“夭夭你看看,可有什么喜欢的。”容澄白日里不理俗事,现在也打算再和桃夭处在一处。
“不过寻常之物,也没什么喜欢的。”首饰戴多了繁重,而这凡间的衣料根本不能和她以前穿的相比,还容易褪色。
“姑娘别是说笑了?这些可都是皇宫内务府精造,工艺用料皆是世间顶级。”那管家看容澄不说话,便心领神会带着些高傲意味开口给桃夭讲解,这些可不是什么“寻常之物”。
桃夭看了眼那管家,这人听说在王府里当差了很多年,自己现在法力时有时无,还是不能和他结仇,最后她还是做了做样子挑了几件。
晚间容澄又是来得很早,这次桃夭还没来得及洗澡。
“王爷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想你就来了。”
容澄直接走过去把人抱住,结果桃夭被他胸口的一个硬物给硌了一下。
然后桃夭就看着容澄拿出来了一串穿了颗小巧血红玉珠的手链给她戴上。
“这是何物?”桃夭惊了一下,这红珠居然带着些灵气,她一戴上去就感觉通体舒畅,连体内被压制的灵力都微微开始运转。
容澄见桃夭终于有些喜欢,才上午便一直不悦的心也终于舒展开来。看着那串晶莹剔透的珠串缠在纤细优美的手腕上,容澄很满意。
“此珠是我幼年垂钓时,从所钓大鱼肚中取出。当时父皇看它不是凡物就去拿给大国师看了,国师说此物非凡品,有护身之效。当时宫里只有我一个皇子,父皇就让我带在了身上。”
“那你为何给了我?”这样具有灵气的东西若是给容澄这样的凡人带上,确实会有辟邪护体的功效。
容澄满不在乎一笑,“夭夭你怕是不知,我便是没这东西也是邪祟不侵的。父皇执意要给我也没什么用处,现在戴在你手上正好。”
“……邪祟不侵?你怎么知道自己有这能耐。”桃夭这话问得干巴巴的。
男人若是一旦开始想讨好自己喜欢的女子,除了送东西,那是恨不得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都与那女人道出的。容澄现下虽然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也是仔仔细细道出自己那颇为不凡的经历来。
“我小时顽劣,当时宫里有一闹鬼的枯进,宫里请了多少大师高僧都不顶用。大家说那里边有厉鬼作乱,结果不小心被我听到了。一晚上我便避开宫人去瞧了。”
“那鬼不伤你?”桃夭问着,只感觉自己和那鬼都是一样的境遇,遇见了这受上天疯狂庇佑的而失了法力。
但容澄却摇摇头,“你只猜对了一半,我当时确实是见到枯井底下的那只鬼。当时她也不上来,只坐在井底嘤嘤哭泣,当时我便冲她喊,要她上来给我瞧瞧。结果她却周身黑里乱窜,面容惊慌哭声越来越小,最后消散了。”
“消散?灰飞烟灭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