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暂做遮挡后,荼毘的上半身就只剩了件松松垮垮的白t,颜色与棕褐色的烧伤对比强烈。
问这话时,他一点也不紧张,惬意的仿佛正讨论什么好消息。
“唔,这个啊……”
镜片下,横刀眼睛微眯,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语气。反正这会他走在最前面,不回头,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袭击老板,还失败被擒。按道上的规矩,至少要剁你两条腿。正好院子里有几棵名贵的古松缺营养~”
闻言,我把目光从荼毘的衣领口滑开。
除了脸,他身上就只露着那一处完好的皮肤,被烧伤和V型领切成小小的倒三角,惊心动魄的白皙。
“那我就剁了你。”
“蛤?你这偏袒的也太过分了。话说这才几天,雄英湖畔的Eraser·Head就被你忘了?”
横刀很不满,他又嗅到了奸情——爱日惜力这家伙无视了他递过去的衣服,反而拿了荼毘的……爱情是什么,说变就变比天气还莫测,简直不忍直视。
“你还敢和我提相泽?”
说起来我就一肚子气——那天早上我本来就是想躺躺,结果不知不觉间真睡着了,八木可能是担心我赶不上考试,特意提前来叫我起床。
我本是想从窗户跳下去直接走,但八木看着我往窗户下跳一脸紧张,所以没办法,我就跟着他从正门出去了,谁想到门一拉开,正好与从旁边出来的相泽消太打了个照面。
八木红着脸结结巴巴解释了一大堆。
相泽消太就“哦”了一声。
然后,后面的文综考试,整个过程相泽消太一眼都没看我,不仅如此,发卷时他“刷”的一声就从我身边过去了。
发的短信都石沉大海。
至于打电话……我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八木已经解释的够清楚了,没必要徒增尴尬。
“你自己没听完,怪我咯?”
横刀一斩拒绝背锅,他走在前面低低地笑了一声,“其实被拒绝也无所谓啊,只要你一直往上走,想要什么最后都会有。”
“最后?那太迟了。”
我说,“到了那一天,曾经珍贵的东西早就失去了意义,但当初得不到它的那份不甘却永远留下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
横刀略微有点心虚,失恋这种事,好像对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挺受打击?况且爱日她不仅失恋,还是连着失恋,三天失恋两次!
得不到的……不甘心吗……
荼毘微微抬头侧目看过去,只包着件衬衣的少女悬空在他斜前方纹丝不动地平行前进,赤足下仿佛踩着透明的传送带。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衬衣领子不知何时被自己烧到了,破破烂烂、边缘还带着焦痕的尖领被风吹拂着,和金色的发丝一起遮挡了雪白纤细的颈。
她的目光朝向旁边的空气,略显厌倦的脸庞与稍稍垂下的碧眸中,没有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