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打量,如同一只蛰伏已久的猎豹。
“你放开我!”
南穗拼命挣扎,她力量不敌他,手腕在他铁钳般的掌心动弹不得。
衬衫裙摆往上翻折动,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月要肢,肌肤细腻,随着呼吸起伏。
他的鼻尖顺着她的侧脸下移,划至她的脖颈,用嘴唇咬开她的纽扣。
南穗偏头,闪躲他的唇:“傅景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幼稚?”
“随你怎么想。”
她的脖子,锁骨被他一个接一个的吻浸透。
南穗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像是和她作对那般,他的尖牙时不时地磕在她脆弱敏感的肌肤。
良久。
傅景珩没有再感受到南穗的挣扎,他的动作忽地顿住,他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
那双撑在床中央的手背因用力而泛白。
他缓缓抬起眼,在看到她平静的面庞时,像是一盆冷水兜头而落,心脏陡然破裂。
僵持几分钟,傅景珩艰涩地呼吸,视线落在她脖间刚烙下的红.痕,下意识地伸手。
南穗挥手过去。
“啪”地一声,傅景珩的右脸印上一道五指印。
气氛瞬间凝滞下来。
两人许久未说话,南穗从床上坐起来,将那颗纽扣系上,她的手心酸.胀发麻。
南穗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没有察觉到动静,她的余光忍不住捕捉到男人的身影。
窗外的阳光将他侧脸轮廓照得晦暗不明,傅景珩依旧保持着半跪着的姿势,他的那只手僵硬地落在半空。
片刻后,他阖眼,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微颤,抬眼看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激烈的争吵,无论是以南祁止的身份亦或傅景珩的身份。
他眼神有些失焦,右脸的红指印在男人苍白的面庞明显清晰。
南穗下意识地移走视线,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手心。
傅景珩从床上起身,走到露天阳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他咬着烟,打火机接连响了三下,青白色的烟雾才缓缓飘浮在半空。
许是抽的急,傅景珩被呛着,咳嗽到脸涨红。
傅景珩只浅浅抽了半根,等冷风吹散他身上的烟味后,他才推门回到套房。
他走进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指向热水的方向,用手捧着毛巾放在水龙头下方。
热水滚滚流下,不足几分钟,热蒸气沾染前方整面镜子,傅景珩的手被烫得发红,他好像也并未在意。
五分钟后,傅景珩回到床边,定定地看着南穗。
他的视线落在她泛红的右手上。
不顾南穗反抗,他握着她的手腕,用热毛巾一点一点地擦着她的指尖,最后小心翼翼地覆在她的掌心。
他的嗓音沙哑:“疼么。”
南穗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吃完饭,傅景珩带着她重新回到私人飞机上。
南穗没有问他接下来的行程,等下了机,她才知道他们到了法国。傅景珩的房产世界各地都有,在前两年,他将波谷酒庄收在名下。
到波谷酒庄已是晚上九点,管家早已安排几间住处供他们一行人住下。
南穗和傅景珩依然一间房,一张床。
明明入睡前她背对着傅景珩,可第二天醒来,南穗发现她整个人和往常一样贴着他月匈.膛,缩在他怀里。
姿势亲昵又熟稔。
南穗起身洗漱,吃过饭,傅景珩带她出门。
拉谷酒庄占地面积极大,葡萄园分种类划分区域,将古堡围在中央。在最南侧的边角沿海,无边际的蓝色海洋里隐约可以看到远处的孤岛。
傅景珩握着她的手走向酒庄后院,很快,有工作人员牵来一匹马来到他们面前。
天气晴朗,阳光微甚,那匹马欢快地踢着后蹄。
傅景珩牵着马,看她:“上马。”
南穗看到这匹马,忽地想起她的ulrica。她温声道:“我想回去。”
她不明白傅景珩带她来这里是做什么,想让她散心也好,不想让她和其他人联络也罢,他们现在如此微妙的关系,她是完全没有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