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故意穿了身吊带裙,露出她最性感的锁骨,坐在有阳光的地方,专门坐在他的对面。
谁知道傅景珩丝毫不看她一眼,而是认真地切鹅肝!!
是她不漂亮吗!
是她身材不够好吗!?
“这家的鹅肝好切吗?”南穗闷闷地问。
傅景珩抬眸,发现南穗不满地戳他给她切好的鹅肝,然后一口吞进肚子里,他不明所以:“还行。”
是她不够可爱吗!
“……”
等吃完前菜,她从包包里顺出来一只口红,对他道:“我先去趟卫生间。”
傅景珩抬眸:“好。”
餐厅的卫生间在后面,南穗站起来朝后面走。
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面,有点滑。
她缓慢地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照,没问题啊。
那到底为什么傅景珩切鹅肝都不看她嘛。
南穗纳闷地在已经花的差不多的唇上又涂了层唇釉,然后走出去。
在走到他们那条路时,傅景珩恰好抬眼。
就在快到位置上时,她看到傅景珩猛地站起来,身后忽地传来一道“小心”的声音。
紧接着,南穗整个人天旋地转,腰上被一条有力的胳膊紧紧搂着,她被傅景珩抵在餐桌前。
“啪一一”伴随瓷盘打碎的声音,侍者踉跄脚步后站稳,慌乱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傅景珩的侧身被刚煎好的牛排泼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侍者连忙道歉,“我的鞋太滑了。”
南穗晃过神来,发现傅景珩右侧的衬衣上全是酱料,地面上的牛排刺拉拉的冒着烟。
她连忙弯腰去看:“有没有烫着?”
傅景珩挪开:“没事。”
南穗下意识地想要质问侍者,却发现她低着头红着眼眶,一直对着他们说抱歉。
她只好询问:“这附近有没有医院?”
侍者听到她的问话,为难地摇头:“没有。”
“但是对面有个药店。”
南穗的好心情被搞砸,生自己的气又有点难受。她一手拿着傅景珩的西装,一手隔着衣袖牵着他的手往外出。
等出了餐厅,南穗拿着纸巾下意识弯腰给他擦。
傅景珩挡着:“没事,没烫着。”
南穗咬着唇,愧疚地说:“不行,我得看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她看了下对面的那家药店,转身将他带着车旁:“你先上车等我一下,我去买药。”
傅景珩被南穗推进车里。视野里,那道纤瘦的身影匆匆地跑到路口,他的目光追随者她过马路,最后渐渐消失。
他垂眸看着衬衣上的秽物,唇角扬了扬。
忽地,车门被敲了两下,刚才的侍者站在面前:“先生,您说的事情,我办到了。”
“您真的没事吗?刚煎好的牛排是很烫的。”侍者局促地问。
傅景珩没搭理她,撕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陈特助的电话:“你打这个电话,他会给你应有的报酬。”
侍者忐忑地接过。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男人的嗓音漠然。
侍者抬头,便看到眼前的男人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原本温和的双眸被冰冷覆盖,整个人的气质阴郁不似方才在西餐厅时的温文尔雅。
她打了个颤:“明,明白。”
傅景珩嘴角勾着无害的笑容:“那还不走?”
侍者握紧那张纸条,拔腿就跑,嘴里喃喃道:“这人心理变态吧……”
等南穗从药店回来时,傅景珩正在清理衬衣上的蘸料。
她上了副驾驶,将买的几种药膏摊在腿上,一边将新买的运动短袖递给他。
傅景珩接过:“这是给我的?”
南穗点点头,眼睛落在他已经脏了的衬衣上:“脱掉衣服,我看看有没有烫伤。”
傅景珩没动,南穗抬头时便看到他目光落在她的面颊,一字一顿:“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