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春堂不怒反笑。
乌剑白虹一出,与十一的金色剑气交缠在一起。金石交击,风云变色。郦流白身上衣袍险些被削去一半。
晏春堂不曾停手,剑剑向前。
你郦流白知道什么又懂些什么?上次还信誓旦旦要将李幼安斩于剑下,今日便要替她出气——不曾想她先从自己身边逃走,便又与郦流白勾搭上了!
好一个李幼安!
胸中怒气汹涌,心府之中剑气万丈升起。手中剑招招直击死穴。
晏春堂只是愤怒,只是向前,剑剑俱是杀招。
臂膀险些被剑气斩却,郦流白抬剑格挡。心中却多了更多的不痛快。
“恼羞成怒!太阿峰上闭关多年,你想的便都是这些事吗?习剑先修心,你修得是什么心?她全部与我说了。晏春堂。你敢不敢说。你从不曾强迫过她?”
金剑与乌剑寸步不让。
小山河中他失控翻身将少女压在身下,捏着她的胸乳进入她身体的情景在脑中闪过。
晏春堂剑气一滞,身形不由退了数十步。
郦流白金眸诡谲,剑势一变,以穿山过海之势击向黑衣剑仙。
不敢说话,那便是有了。李幼安果然不曾骗他,枉他还因晏春堂而怀疑她。
“堂堂上清剑仙强迫一个身世可怜的小姑娘,说出去只会令天下剑修汗颜。她跟着你拜你为师,本不是想要被你糟践的!没人信她,没人替她出头。”
郦流白冷笑,手中剑直直朝晏春堂心口斩去。
“我来!”
晏春堂怒极。可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没有。
他只瞧着郦流白带着不忿的金色双瞳冷笑起来。
“修心一道上我是不如你。上次她羞辱于你,如今你便要为她出气。你以德报怨,菩萨心肠,何不如弃剑学佛?”
郦流白耳后一热,剑势未有停滞之兆。
青衣少女踏上飞剑说的话犹在耳侧。
她说,能见你一面,跟你说上话,心里就很高兴了。
她还问过他。
露水姻缘,何足挂齿。为得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
“你懂什么?她那是爱慕于我。”
“爱慕你?”
晏春堂咬牙,剑气一瞬飘摇。
先是强迫引诱了他,转头便又旁人说爱慕。
李幼安,你如今可真是出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