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岔啊,我这才刚开始讲。我当时虽不在剑府,但也听人说了。你恋慕观禅剑仙的首徒郦疏寒,郦疏寒却一心钟情与旁的女子,你气不过,便拿剑把人家给杀了。”
杜子规嘿嘿一笑,再添一句:“没事,山上修行,为了情爱先杀人后自杀也不是什么大事,古往今来这么干的剑修多了去了,我又不会笑你。”
李幼安磨磨牙,握在袖中的手是无法“轻轻”了。
她慢吞吞道,“你说你是听人说的。是听山下的说书先生说的?”
“怎么可能?!”
杜子规下意识反驳。
不止是他,太阿藏峰之下的剑府弟子,乃至剑府之外千千万万的修道人。谁不知道叁十年前剑府中有一位天才剑修,为了小小情爱便搅得剑府差点断了香火?
那场祸事,折了剑府不少剑仙坯子。
若是上清剑仙晏春堂没有提早出关,偌大一个剑府,至少在百年之内,是再也无法在山上修道人面前抬起头的。
杜子规摇摇头,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面色苍白的女子,与“天才剑修”四字联系在一起。
须知习剑的宗派世家不少,可这剑府之名,却不是什么小门小派能当得起的。
李幼安定定瞧着杜子规。
杜子规懒散地望回去,却见眼前人袍袖无风自动,原先逃得不知去向的飞剑绿珠此时又窜了出来,悬停在主人身边,跃跃欲试,隐隐有冲破屏障之势。
虽然知晓晏春堂的剑术已是当世无人能敌,但不知为何,杜子规仍是有些心惊。
他瞧着那柄飞剑干笑一声,道:“别生气,我方才说到哪儿了,对,你咔嚓了那只妖狐的那日,正是晏春堂提早出关之时。据说······我也是听一位剑府弟子说的啊。”
那日上清剑仙晏春堂提前出关。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原本死在斩剑台上的涂苏在一月之后便醒了过来。
她在太阿藏峰上静养数月,又于一个月夜悄然下山。走时留下了飞剑红泥,此后也再不入剑府一步。
因为一己之私,一对好好的璧人被搅散。闹到一个断臂一个弃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