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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2)

焦诗寒抓紧他的胳膊,沈文宣安抚似地摸摸他的头顶:我这句是开玩笑的。

转头再看向老鸨,沈文宣将怀里准备的图纸拿出来:

多的你不用管,你只需实话实说即可,图纸我可以提前给你,那四十五两你也可以不用还。

老鸨盯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权衡利弊。

她上堂做个公证,就算惹恼了县太爷,最多也就得两句刁难,好像也影响不了什么。

老鸨慢慢坐了回去:要是我不答应呢?

沈文宣笑了一声:就你这点儿东西,被玩腻是迟早的事儿,老妈妈何必跟银子过不去。

说着作势就要把图纸收回来。

老鸨眼疾手快地按住那几张反扣的图纸,慢慢滑到自己这边。

这交易算是成了。

沈文宣嘴角微勾:老妈妈聪明,带上我娘的账本,走吧。

老鸨:去、去哪?

你说呢?沈文宣拉着焦诗寒站起来,我不喜欢拖着。

告个状而已,难不成磨磨蹭蹭的还要隔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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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张捕头弯腰站在下边,恭敬对着上首端坐的林县令禀告道:

沈文宣家和村东的那个老沈家已经都搜查过了,沈文宣家里很平常,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倒是老沈家里藏着朱砂,还有两只死鸡,全是因流血而干而死。

林县令林松看不出喜怒地饮了一口茶:所以你认为呢?

葛武成坐在下首看了他一眼。

张捕头小心地回道:这事属实诡异,那地方大人您没去看过,实在不像是人力所为,而且根据王家村的神婆所说,那确实是一个巫术,所以......我觉得可能就是咒术反噬才惹得此等异象。

我倒不觉得如此,葛武成从旁说道,听闻这两个沈家是亲戚,速来不和,能对自己亲戚下这么重的手的,想必平时也多有欺压苛待,说不定不是咒术反噬,而是上天在惩恶扬善呢?

林松笑了一声,隐含嘲讽:不知葛守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葛武成不苟言笑:谈事而已,哪有什么意思?

恐怕是拿话扎他,提醒他这个恶人小心遭了上天报应吧。

林松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我可听说那老沈家在村里风评甚好,倒是那个叫沈文宣的,□□所生,性情暴戾古怪,前天还拿刀在集市上砍人,正应了那句古话,好人不长命啊,葛守军可小心一点儿。

葛武成不接他的话,改道:我朝禁令,行巫咒之人必要严惩,大人就想在这儿好好坐着?

林松哼了一声:越俎代庖,来人,传

砰砰砰

衙门口响起击鼓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林松皱眉:何人敢击鼓?

门口的衙役快步进来,行礼道:此人名为沈文宣,击鼓说是与昨晚的异象有关。

林松笑了一声,看了葛武成一眼: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正好,把他传进来,再去传安和村另一个沈家。

我倒要看看是张捕头说的反噬,还是葛守军你的天意啊。

沈文宣带着老鸨进了大堂,焦诗寒留在了堂外,见到县太爷也不磕头行礼,简单做了个辑就道:

我来状告沈家老太、沈家老头将大女儿卖进青楼,长期侵占其财物,此事有青楼老鸨作证,沈家二儿媳与村长通奸,并生下沈根,沈家三郎进安和县县学考试作弊,找人替考,替考者为其同窗,另外沈家全家意图以巫咒之术谋害我,侵占我的家产,王家村的神婆为其同谋。

请大人主持公道。

说话铿锵有力,不急不缓,一眼竟看不出是个初次进这大堂之人。

老鸨在他开口第一句就吓得跪在地上,此时见他竟然扯出这么事,不禁呆了呆。

林松怔在原地,一时忘了计较他不下跪行礼。

葛武成在下边轻咳一声,唤醒他的神志:

看来是我更胜一筹,如果真按他所说,这老沈家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你们找的神婆竟然是同谋,呵。

本官审案可由不得葛守军你插手!

林松脸色有些发青,道:你如何知道这么多?而且据我所知,你是被沈家一手养大的,现在竟然恩将仇报,前来状告,我现在就能定你不孝之罪。

沈文宣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嘴上答道:

这是昨晚异象发生时上天托梦给我的,我外祖父一家的行径恶心至极,上天不忿,特地在他们又行巫咒之事时降以惩罚,并让我前来状告,又说是大人清正廉洁,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再者养育之恩再大,也大不过天意,望大人审案。

葛武成硬朗的脸上难得笑了一声,林松脸色一沉。

空口白牙,呈上证据来!

沈文宣:这有老鸨,通奸之事大人可传城门口的赵大夫,作弊可传县学同窗李英才以及沈家三郎对峙,至于巫咒,证据确凿,我想大人心中自有决断。

葛武成:若他说的都是真的,还真是上天有眼,林大人若还不服气,就把那神婆也叫来吧,我倒想知道反噬能搞这么大阵仗?

林松阴沉地瞅了他们二人两眼,心中暗骂一句:怪力乱神。

但嘴上冲张捕头发火: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

沈文宣悠闲地站在一旁,一点儿都没受大堂上拿棍棒的一排衙役影响,他当初把亲爹告进监狱的时候见的阵仗可比这大多了。

倒是老鸨把账本翻得慌慌张张,录个口供磕绊得师爷都斜了她一眼。

焦诗寒站在堂下焦急地等着,沈文宣回头冲他眨了一下眼睛,表情温和,让他的焦躁散了一些。

很快,所有人到齐,连带着已经断气的沈根和沈风、沈华兄弟俩的尸体也被搬来了。

沈根身上烂肉熟肉一摊,取血都不好取,师爷当着众人的面用赵大夫银针上的血和徐氏以及村长滴血认亲。

结果显而易见,沈根就是徐氏和村长的种。

林松把手里的茶杯砸在他们头上:奸夫□□!来人!两人杖责八十,女子封阴,男子处以宫刑。

大人!饶命啊大人!大人......

刚经历丧子之痛还没缓过来的徐氏吓傻了,挥开想把她扯走的衙役,挣扎道:不、不是我自愿的,是、是他们!

徐氏指向自己的公婆,脸上既有惊恐也有恨毒:

是他们想要卖掉自己大女儿做妓.女,又不想被赶出村子,就、就威胁我去勾引村长!和村长串通在一起,我是被逼的啊大人,大人!

衙役捂住她的嘴,把她拖下去和已经吓得浑身痉挛的村长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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