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霆气血上涌,正不耐烦着,道:“明天再说。”
“那不行。”
赶上新年,气氛热络,莲儿也没规矩了,不依不饶道:“明天就是明年了,今年的红包少帅和夫人怎么着也要给,姐妹们说是不是啊?”
丫鬟们有人带头,齐齐应和,“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段寒霆被她们闹的没辙,刚要回屋掏钱夹子,荣音便从容不迫地将事先备好的红包从钱柜里取出来,一一分给大家,从婆子到丫鬟到小厮,人手一个。
红包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装了不少,佣人们接过红包,个个欢天喜地,普天同庆,“谢谢夫人。”
荣音笑得极甜,“这钱都是掏的少帅的腰包,我就是个借花献佛的。”
众人会意,纷纷朝段寒霆鞠躬,“谢谢少帅。”
段寒霆眉梢动了动,刚要说什么,众人便纷纷错开了他,将手中的烟花递到荣音手中,“夫人,您也一起来玩吧,可好玩了。”
荣音看着手中燃放的烟花,满天星一般闪耀着金色的光芒,跟着众人开心地笑起来。
段寒霆看着荣音如花的笑靥,久久心动。
在外面玩了半响,看着已经玩嗨了乐不思蜀的媳妇,段寒霆终于忍不住拨开人群,上前将她一把抱起,在众人的嗷嗷声中把媳妇带回了房。
关上门,段寒霆扼住荣音的手腕,就俯身覆上了她的唇,发狠地啃咬了一番。
荣音吃痛,拧了拧眉,身子如弓一样紧绷起来。
段寒霆动作很大,隐忍了太久,现在是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将她融化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不用再提心吊胆,走到哪儿就可以把她带到哪儿。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失控到这个地步,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掌控欲。
荣音在经历了一下午的折腾,身子已经疲软得厉害,明明应该没有力气了,却还是被他轻易地挑动起了体温,整张脸都突突地往外冒着热气。
感觉到身上越来越烫,段寒霆也感受到了,缓缓停下了动作,他沉寂的眸子看着她,“药效又发作了?”
荣音又是懊恼又是羞惭,蚊子哼哼地点了点头。
“该死。”
段寒霆咒骂了一声,看着荣音难耐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一边托起她往自己怀里带,一边冷声斥责,“知道错了?这次能长记性吗?”
荣音趴进他怀里,由着他一层层拨掉衣物,乖乖地在他耳边“嗯”了一声。
相比下午为她解毒时那满腔的怒火引发的猛烈,这会儿段寒霆的动作放缓了很多,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就怕不小心将她弄疼了。
这个除夕之夜,很美好。
段寒霆那点愤怒,荣音那点抱歉,都消融在一场狂欢中,埋葬在前所未有的欢愉中。
深夜,他抱着她,在她香汗淋漓的额头落下极温柔的一吻,“音音,我们的第一年,圆满度过了,往后余生,每一年,我们都一起过。”
说好的,绝不更改。
他绝对不会走父亲和母亲的老路,父亲把母亲丢了,他绝对不会把荣音弄丢,未来几十年,甚至一百年,他一定要牢牢看紧她。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
年后的日子,一点儿也不轻松。
正月里是走亲访友的日子,正月初三回娘家,荣音毫不犹豫地带着段寒霆去了冯公馆,结果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寂静气氛。
冯父面色不愉,冯母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荣音心里不由发紧,“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问还好,一问冯母立时忍不住哭了起来,难以启齿地说,“婉瑜,有了。”
“什么?”
荣音惊讶地瞪大眼睛,段寒霆额角也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