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城……等一下谢城……”萧颜伸出手用力抵在谢城坚实胸膛。
谢城微微抬眼,分明地,他凌厉鹰眸中除了漆黑更有一抹似血通红。
倏忽地,他按在萧颜肩窝上的手紧握成拳“哐”地重重砸在身后的窗框上。
面前谢城垂着脖颈吁吁呼吸着,紧紧拧起的眉心透出他此刻极度的痛苦。
忍无可忍,掌心兀地一把握住窗框,埋头深吻住萧颜。
极有侵略性地,几乎不给萧颜任何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放开我……”尽管萧颜一直尽力推拒着谢城,但终究是无济于事的,一如往日,萧颜掌心就像贴在一堵铜墙铁壁上,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感到快要窒息,她用力别过脸死死贴在身后雕花落窗上。
才刚换了一口气,耳畔便袭上那比骄阳更灼热三分的气息,“别忘了……”
“你说过的话……”呼吸愈加粗重。
“不然我……我……”
是啊,她说过,什么都会听他的。
否则他会掘了母妃的坟。
倏忽地,萧颜回过脸主动地贴上他薄唇。
原本抵在胸膛的手缓缓向上,柔若无骨着攀上谢城发烫脖颈。
她仰面香软地轻啄着他,白皙面庞上淡淡的泛出红晕仿若天边霞彩。
萧颜的吻香甜带着丝缕微凉,如春日细雨般的化解着那片炽热。
……
当清晨的熹微日光在眼前晃动时,萧颜根本不想睁眼。
她无力地往被窝深处拱了拱,再次安然睡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鬓边袭上丝缕冰凉,如凌晨霜降,似中夜寒露。
待得萧颜完全清醒,已经是日过正午了。
“今儿露水阁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想到萧月,萧颜知道她是绝不可能轻易罢休的。
昨天是披风,不知道她今日又会送什么去?
梳妆台前,连翘正帮萧颜盘着发髻,“今儿姨娘就是想有动静恐怕也难了。”
听言银镜中的娇媚眉眼露出好奇,“怎么了?”
连翘抬眼对上镜中人投去的目光,“早上侯爷命人杖责了姨娘,十根棍子都打断了。”
萧颜这才知道,原来昨晚谢城的反常全是拜萧月所赐。
彼时萧月表面上是给谢城送披风,实际上她在那件瑾紫亮绸苍鹰披风里存心缝了能够催促□□的媚香,为了遮掩异常味道她还事先用了大量百合花熏过披风。
难怪昨晚就连她的凤袍上都沾染了百合花香。
萧月可真是费尽了心机。
顿了下,萧颜启开丹唇,“太医来瞧过了?”
连翘轻摇了摇头道:“没有。”
“侯爷没交代,谁都不敢去请。”
就在这时,耳畔倏忽传来门外丫鬟说话声:“公主,姨娘身边的桂芳求见。”
不难想见,眼下桂芳必是来求她请太医的。
“公主见不见啊?”连翘听言看着萧颜问。
“我不是还在睡着吗?”不由地,萧颜意味深长着微微扬起嫣红唇角。
“没法子,昨晚实在是被侯爷弄得疲惫极了。”
……
第30章 欺骗
整整一个下午, 桂芳哭喊声不断从外传来,吵得萧颜脑仁疼。
实在经受不住,她这才遣人入宫去请了太医过府。
这次萧月伤得很重, 比上次在宫中还要重。
她脊柱险些被打断,更严重的是,她此前旧疾又因此复发。
据太医说,如若不好生将养着,萧月日后很可能会瘫痪。
“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