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时被她吵闹得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不耐地打断她,“别哭了,只是从车上摔下来而已,也值得你哭?”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路易斯人怎么样?”
这两句话把柳茹笙给问住了,怔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逐渐变得凝固起来,有些复杂地问:“……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住院的吗?”
陆寒时起身之后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用力地按住了太阳穴,等那阵晕眩过去之后才扭头看着身后的女人。
他的眼睛漆黑,沉得就像一滩永远没有波浪的深潭,冷冷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那平静的湖面骤然冰封,周身的气场也迅速冷沉下来——
“你跟陆家说要退婚?”
他的神情明显是带着不悦的,却没有多少怒气。
他对退婚的事情没什么感觉,只是没有想到柳茹笙会先斩后奏,直接越过他跟陆家那边的人说。
面前的女人眼神颤了颤,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站起了身,“寒时,除了这些你还记得什么吗?”
男人的脸色越发不耐烦,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刚要回答她的话,看到她的脸时,脑海里面忽然闪过一些碎片——
“嗯……”他低低地哼了一声,用手扶住旁边的桌子,低着头用力地按着自己的眉心,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医生还没有过来,柳茹笙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走到身边要去扶他,寒时,你怎么了?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碰到他,就被面前的男人狠狠甩开——
力道之大,直接将她甩在了地上,陆寒时猩红着眼眸,眼里布满了寒气,冷冷地看着她,“是你给我下的药,是你给露露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