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她昨晚的清醒,本来按照剧情,原宁潇在昨晚是没有醒来,也没有看见那只紫眼睛小猫的,可现在……
不,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
现在最要命的是,她真的要夹着虾饺去喂他吗?
好他妈羞耻!
宁潇在心里暗暗吐槽了声。
可就在这时,见他都嗯了,宁潇却连动弹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亓官厉的眼神不自觉地又眯了起来,几乎同时,底下那帮子刚松了口气的大臣们顿时又是立马屏住了呼吸。
她敢肯定,能在大齐做官,特别是在亓官厉的眼皮子底下做官的人,那心脏肯定个顶个的好,否则就这一惊一乍的架势,心脏不好的恐怕早就撅过去了。
而此时,宁潇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硬着头皮上啊!
因为她不上,她觉得底下那帮大臣们恐怕真的要一口气喘不上来撅过去了,那样她就罪过了。
想到这儿,宁潇夹起这枚虾饺,缓缓起身,小碎步地走到了亓官厉的面前,半蹲下`身,“来,陛下,啊。”
说着她还发出了个啊的音,就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熊孩子吃饭似的。
啊完,她就用一只手托在虾饺的下面,就将其递到了亓官厉的嘴边。
闻言,底下的大臣们俱都瞪圆了眼暂且不提,就连亓官厉也一脸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地朝宁潇看了过来,就在宁潇又将虾饺往前递了递的时候,他这才低笑了声,张嘴就将那枚已经有些凉了的虾饺接了过去。
下一秒,刚想直起身子的宁潇就一把被其拉住了手腕,在她还没有反应回来的时候,人就被扯着一个重心不稳就一下跌入了男人泛着微微凉意的怀中。
“看不出来,皇后还挺热情,也已经吃饱了,没看都会往孤的怀里扑了吗?既然如此,孤怎么好不成全皇后的一番苦心呢?”说着,他缴了宁潇手中的象牙筷直接就往一侧的长几上一丢,雕刻精美的象牙筷随着他毫不在意地这么一丢,瞬间就碎成了四节。
宁潇:“……”
“臣妾其实……”
“嗯?”
亓官厉随意地朝她瞥了过来,眼中几乎已经明晃晃地写着“你敢说不是,我就敢见血”。
“……确实,已经,饱了。”
宁潇眼中写满了mmp地朝男人露出了个温柔的笑来。
“孤就知道。”
这么说着,亓官厉伸手就捏了捏宁潇的下巴,随即边玩着宁潇顺滑乌黑的长发,一边眼神示意了下站在他身侧的大太监一下。
一接收到他的这个眼神,大太监浑身一激灵,随即尖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不管听几回,说实在的,宁潇真的有些忍受不了这样的声音,这不,身体又条件反射地打了个激灵。
“臣有事奏。”
就在这时,一个大臣走了出来。
可亓官厉却完全没有在意他的意思,而是看着在他怀里打了个哆嗦的宁潇,一脸讶异地就开口问了声,“怎么?皇后是不是冷了?没事……”
就在宁潇以为他开口放她回去加衣服时,男人伸出手就一把将她整个地抱紧了,“孤抱着你,孤这么抱着你,是不是就没那么冷了?你啊……”
我啊?继续说啊,我怎么了?
还有,可以别用这么一副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真是拿你没办法,还不是只能依着你的无奈小眼神看着我吗?
有点,恶心……
一时间宁潇着实有些后悔早膳吃得太早,现在胃部难受得紧,偏偏还只能拼命忍着,别提多难受了。
底下正喋喋不休地弹劾某某官员贪污上万两白银,甚至还纵容儿孙强抢民女的某大臣,终于将自己的弹劾全都说完了,便恭恭敬敬弯下腰耐心等待起亓官厉的回复。
可等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半响都没能等来皇帝回复的大臣,忍耐了又忍耐,但到底因为腰实在不好的缘故,悄咪咪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上头的皇帝。
只一眼,他就默默地咽下了一口老血,因着这昏君竟然给他怀里的女子无聊地编起小辫子来。
便是这时,亓官厉略略掀起眼皮朝底下看了眼,“哦,他啊,不知道孙尚书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自然是抄家追缴赃款,高知府并他的几个子孙俱都人头落地,以儆效尤。”
这位孙尚书一脸的正义凛然。
“哦,这样啊……”
只看了一眼,便又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宁潇头发上的亓官厉,“那就依你所言,人头落地吧。”
“陛下英明……”
这位孙尚书的脸上惊喜的表情还没完全绽放,下一秒一个神秘莫测的黑衣男人忽然就一下落到了他的面前,手起刀落,这位不知道是六部哪一部的尚书大人还笑着的头就落了地。
“那么接下来,抄家的活儿谁去干呢?就……那个谁吧……哦,别忘了,还有几个儿孙也要当场人头落地,别收监了,平白给监牢增加负担。”
亓官厉满不在乎地这么说道。
说的好好的,突然一个头就这么滚了下来,鲜红滚烫的血更是直接就洒了一地,离这位尚书比较近的几位大臣们的脸上和身上都溅到了一些,一时间,有几个胆子小的,直接就两股战战了起来,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个大臣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回道,“微臣领命。”
领完命就又老老实实地站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