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你不会还记得你们回京时候的事情吧,”
凌舜华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往后退两步,又坐会原处,“朕可是真心诚意的想迎佩宏峰回京的,当然,也顺便给一些人开个玩笑。”
“父亲手中的兵权过重,也是时候交出一些了。”
对于眼下朝堂的局势,佩亦城还是看得清的,不管凌舜华怎么想,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总会拿这些去大做文章。
“一个守卫边关的将军,如果手中没有兵权,又如何带兵打仗,保卫国土,保护百姓。”
凌舜华语气虽不严厉,但是却让人不自觉的把他与那至尊之位联想在一处,这是帝王才有的姿态,并且是与生俱来的。
“佩宏峰的兵权,到需要的时候,朕自会借用,你们不必过于担心。”
“那这件事,你准备怎么让它往下发展?”
“他们想看,朕就给他们看看,又有何妨?”
此时的凌舜华,仿佛是一个豢养着猎鹰的猎手,而那些看见的看不见的猎物,自会有猎鹰去捕获,他只用在需要的时候,展露双臂,召回猎鹰即可。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你不是想去天牢吗?”凌舜华看向佩亦城,“传朕口谕,允许你前去天牢对死去王贵人的贴身婢女问案。”
“那如果问出什么呢?”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凌舜华想要看到的。
“如果能问出什么,柳书杰早就向朕禀告了。”对于佩亦城去天牢会得到的结果,凌舜华好似早就知道。
“那你关押这个婢女的原因是?”
“总要有一个人为此次事件承担责任。”
“只是一个婢女,他们会信吗?”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话是谁说的,结果是谁判的。”
“但是幕后的黑手并不是她,这么做,岂不是白白折了一个无辜人的性命?”
虽然只是一个婢女,但是佩亦城却觉得就这么找一个人顶罪,好像有些轻贱人命。
“斯辰都已经是上过战场的人了,死在你手下的人何止千万,倒不曾想会为一个婢女叫屈。”凌舜华这话说的,颇有些玩笑的意思。
“战场交手,敌退我进,敌进我退,没有多余的选择,亦不能手软。”
“那如果朕说,她并不是无辜的,斯辰又当如何?”
“啊?”
凌舜华好笑的看着在他意料之中,佩亦城的表情与反应,“这个叫做红花的王芊月的贴身婢女,也许在此次她的主子遇害过程中,不是真凶。
但是在其他的事情上,她可没少出主意,要说人命,也许死在她手上的不止一条,斯辰还要说她无辜吗?”
佩亦城抬手捶了一下桌角,气愤道,“一个小小婢女竟然如此恶毒,当真该死。”
“世上恶毒之人又何止她一个,这种小事,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那照皇上这么说,这件事情马上就要处理出结果了。”
“那倒也不用这么快,”凌舜华端起一旁的茶盏,准备入口之际,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又把茶放回了原处。
“怎么了?”对于他的这个动作,佩亦城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