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简单,连夏夜都听出假来了,看来本宫这个借口着实不怎么样。”佩玖兰叹了口气,好像真的烦恼起来。夏夜也知道自己笨,左右被调笑习惯了,脸皮也就练出来,浑不在意道,“娘娘既然帮忙,就是相信王答应了?”
“一个故事一场梦,这后宫生活,总需要一些东西来调剂,否则岂不是了无生趣。”
“就怕皇上这边……”
春朝话音未落,门口的小太监就唱报起来,“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
春朝夏夜一左一右恭恭敬敬的对着凌舜华福了个礼,倒是佩玖兰,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并未动弹。
“听说皇后身子不适?”
凌舜华也不计较,径直走到佩玖兰面前,看见她面前的茶具,屈膝在一旁的矮凳上坐了下来。
“大约是旧疾犯了,不能起身与皇上行礼,请皇上恕罪。”佩玖兰略微点了头,就算是请安了。
“朕倒是不知道皇后还有这么个毛病,可曾请御医来瞧了?”
凌舜华抬起手就要去碰佩玖兰的额头,却被她不留痕迹的躲开了,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她并不知道。
“臣妾自己将养一些日子,也就好了,不必劳烦御医。”
“这怎么行,皇后凤体违和,这些东西不过来给你瞧瞧,还当的什么御医?
李尚荣,去御医院喊几个过来。”
“不必,皇上好似忘记了,臣妾从不用御医。”
佩玖兰现在对着凌舜华,除了淡然的语气,几乎看不到别的情绪。
越和佩玖兰说话,凌舜华越发觉得,这么多年,自己对她简直是一无所知。
这种感知让凌舜华内心深处,那股时不时冒出来的不知名的情愫,翻涌不安。
“难不成皇后还会给自己看诊?”
“皇上说笑了,医者不自医,何况臣妾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深宫妇人。”
“你们都出去。”凌舜华忽然对着身后的几人说道。
春朝和夏夜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凌舜华,不知道该不该出去,她们怕……
怕上次的事情再度发生……
怕皇上因为王答应的事情,生娘娘的气……
怕娘娘又要被带到殿外去‘消暑’……
“两位姑娘,随咱家一起出去,皇上只是想跟娘娘说说话。”
李尚荣的说话声音虽说不大,但是不仅离她近的两人听到了,连那边的凌舜华和佩玖兰也听到了。
凌舜华甚至皱了皱眉,却什么话也没说。
两人见状,这才慢慢吞吞的跟着李尚荣走出殿外,转眼之间,观澜殿中,只剩下佩玖兰和凌舜华。
“朕可否要一杯茶。”
凌舜华从进殿起,就看到了佩玖兰面前的茶具,她以前总想给自己表演一下。
说自己会煮一种特别的茶,请他做自己的第一个品茗之人,只不过凌舜华却从未给过她机会。
而如今,眼前就是这套茶具,只不过她却再也不曾说过这些话。
“没什么好水,也没有新茶。”
“朕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