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志接过奏折,“皇上,这是?”
“柳县那边有江南的灾民流入,瘟疫在那里传开了。所幸,睿王让人捎了邪医的药方子,不过,有几样草药已经快用完了。你立刻去差人去备,越快越好,不得有误!”
赵逸志忙应:“是,皇上。”
“等一下。”
“皇上。”
司徒景澜又吩咐:“草药备齐后,让李太医和吴太医一同前往柳县,一定要等到柳县的瘟疫彻底好了,他们才能回来。”
赵逸志:“是,皇上。”
司徒景澜挥挥手,“去吧。”
偌大的宫殿上,只有司徒景澜一人,他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第一次没有心情伸手去拿。
心里有些烦,有些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皇上,苍城急报。”
“呈上来。”司徒景澜一听到苍城,立刻打起精神,侍卫送了战报上来,他立刻打开看。
草药、粮划急缺,伤亡过重,已损兵两万。
砰!
司徒景澜用力拍桌,侍卫吓得立刻跪下。
“废物!废物!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养了他们这么多年,他们有什么用?一个小小的永启国,打了这么久,没有击败就算了,居然损年折将。废物废物!以前安……”
司徒景澜噤了声,闭目,深呼吸。
以前有安家镇守苍城时,虽然永启国也会时不时的试探东辰的实力,可是,没有一次是让他们得逞的。
现在看着这一天一天送来的战报,十有八九得战败收场。
可怎么能战败?
不能!
难道要让天下人知道,苍城少了安家将不行?
不可以!
他丢不起这个人。
东辰外患内忧,水灾和瘟疫死了不少人,一时不仅粮草和草药紧缺,就是可以上战场的将士都不多。
第二天,早朝上,司徒景澜大发雷霆,大殿上,百官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来司徒景澜的责罚。
这个时候,傅博被押送到了京城,关押在天牢。
“皇上。”
“打开牢门。”
“是,皇上。”
哐当,牢门打开,傅博立刻下跪,“罪臣叩见皇上。”
“傅博,当初从国库拨出修建水坝的银两,一共是十万两,可真正用于修坝的,却只有四万两。朕问你,那六万两,还有一些地方所捐的银两,全部到哪里去了?”
傅博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回皇上的话,并无此事,那账册是他人伪造的,并不是真实的。微臣没有私扣修坝的银两。皇上,微臣冤枉,请皇上明查。”
“他人伪造的证据?”
“是的,皇上,微臣怎么可能昧下这种造福于民的银子,微臣不敢啊。”傅博继续喊冤。
司徒景澜抬腿,用力踹过去。
“……”傅博倒地,往后滚了几圈。
他在蒙圈中,条件反射的迅速朝司徒景澜面前爬去,“请皇上明查。”
司徒景澜冷哼几声,“证据如山,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喊冤?如果你没有扣下那些银子,那朕问你,为什么这次大雨,水坝如此不堪一击?傅博,你若能招出与你的同谋,朕可以留你傅家一滴血脉,如果你拒不招供,朕抄你九族。”
“江南死去多少人,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你呢?你做了什么?现在是江南,他日会是什么地方?你护着那些背后的人,将来是要害得东辰国破家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