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
他在这里拦自己做什么?
他怎么知道自己会从这里经过?
离心撂开车帘,露出她的招牌笑容,“华九公子,不知你有何事?”
华玉利索的爬上马车,弯腰钻进去,根本不顾马夫的阻拦。
“离心姑娘,百闻不如一见。上次有幸相见,分别后,离心姑娘的倩影一直在华玉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华玉是茶不思饭不想,大夫诊断,华玉这是患了相思病。”
华玉不请自坐,情深款款的看着离心,厚脸皮的说着假话,忒不到脸。
离心淡淡一笑,也不失礼。
“九公子患了病,那就该找大夫,怎么来找离心呢?这实在令人费解。离心只是一个卖笑的,可不会医术,九公子找错人了。”
华玉不恼,面带笑容。
“大夫说了,相思病是一种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华玉伸手过去,想拉离心的手,“而离心姑娘就是我的心药,我对离心那是……”
离心躲开,冷着脸,道:“九公子,还请自重。我离心虽然只是一个卖笑的,但也有自己的原则。我卖艺卖笑,就是不卖身。九公子,我还有事,请你下去。”
华玉的手僵在半空中,眸底满是不悦,阴戾之气不自觉的散出来。
“离心姑娘,我对你是一片真心。只要离心愿意,华家九少夫人的位置,非离心姑娘莫属。”
这么假,这么违心的话,华玉说得那么顺溜。
离心将他眸底的真实情绪看得一清二楚。
心里对这个华玉更是唾弃几分。
真是虚伪。
“承九公子厚爱,离心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华府。九公子,我言至于此,请你下去吧。”
离心油盐不进。
再次催促。
华玉一片高傲自大,被离心一次次的拒绝和催促,也有些恼了。他弯腰出去,下了马车。
“离心姑娘,我不会放弃的,你就等……”
驾……
马车从他身旁驶过,扬起灰尘,呛得他咳嗽不止,灰头土脸。
“咳咳……”
“九公子,你没事吧?”侍卫急问询问,待灰尘散去,侍卫看着灰头土脸的华玉,惊了几惊。
华玉望着已经驶过的马车,冷哼一声。
“哼!一个青楼的婊子,她装什么清高?本公子看得上她,这是高看她了。居然给脸不要脸,这么硬气,果然是有秦啸林在为她撑腰。”
看样子,消息没有错。
离心与秦啸林私下的交往过密,这是事实。
这二人定有私情。
华玉捏紧了拳头。
他来拦离心,对离心说那一席话,无非就是冲着秦啸林了。他了与秦啸林之间的恩恩怨怨,这还真一言难尽。
秦啸林,离心,我不会这么就算了的。
华玉愤愤的上了华府马车。
“走吧。”
“是,九公子。”
那边,离心懒懒往车壁靠去,凤眸眯起,冷光乍现。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瓷瓶,勾唇一笑,扬手将空瓶子丢出去。
华玉,你是自讨苦吃。
回到柳林镇,第二天,离心就易容,独自一人上夏背山。
“阿若。”
“阿离,你怎么来了?”杨若初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离心,又道:“你先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杨若初把桶里的猪食倒进石槽里,十几头小猪崽挤成一团,吃得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