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愧对先祖啊,家里的秘方被人盗用,还留下了假秘方,让草民损失惨重。望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
杨若初扭头看着他,“你我并不相识,你这突然将我告到公堂之上,说我盗用你家秘方,我实在是一头雾水。先不急着让秦大人还你公道,你先说说,我盗用你什么祖传秘方了?”
中年男子抬头瞪着她,愤怒的道:“你自己做过的事,你心里不清楚吗?”
杨若初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没做过的事,还真不清楚。你既然要无中生有,要告我,那应该早就想好了怎么说吧?
趁着这里人多,又在公堂之上,你且说说。我怎么盗用你家秘方了?只要你说的好了,兴许,我会想起来呢?你说对不对?”
“猖狂!偷别人的东西,你还敢如此猖狂?”那男子气得浑身颤抖。
如果不是秦啸林没让他起身,他真想站起来,直接指着杨若初的鼻子骂。
现在,杨若初站着,居高临下的嘲讽着他。
而他跪着,反倒像是杨若初脚边的一棵草。
任她践踏。
“大人,这个刁妇在公堂之上,也敢如此目中无人,目无法纪。草民无能,护不住自家的祖传秘方,如今只能仰仗大人,望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
秦啸林点点头:“不管是谁的公道,只要有事实证明,本官都会为他主持。”
“多谢大人!”那人洋洋得意。
杨若初瞧着都想笑,秦啸林又没说为他主持公道,他得意个什么劲呢?
“大人,民妇来了这么久,也没听他说个一二出来。还望大人告诉民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啸林颔首:“本官这里有一张状纸,里面内容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雷家村的村民雷阿富告你盗用了他家的祖传秘方。”
“什么秘方?”
“制作腊味的秘方。”
“请大人继续。”杨若初伸手做了个请势。
秦啸林暗中想笑,他现在怎么有种,杨若初才是知县大人的感觉?
“他告你盗用了他家秘方,又改了他家的方子留在家中,让他制作腊味失败,损失惨重。他要本官主持公道,让你还他秘方,赔偿他的损失。”
秦啸林简单的说完状纸中的内容,“杨若初,你可知罪?”
杨若初摇摇头,神色自然。
“民妇不知罪!此等下三滥的事情,民妇不曾做过,何罪之有?如果民妇真要盗用他家秘方,又何必还要留下假的?”
那人急忙打断杨若初的话,“那是因为你怕事情暴露,你想害我损失惨重。”
“哦?是这样的吗?”杨若初笑了笑,“那我且问你,你说这是你祖传秘方,那你之前可有做过?”
“不曾做过!我爹临终前才把秘方交给我。”
杨若初点点头,看向秦啸林,“大人,不知可有让人去雷家村调查他家里的情况?”
“我就是雷家村的。”杨若初的话刚落下,就有人从人群里站出来,“他家的情况我清楚,我就是他们家的邻居。”
杨若初问:“那你说说他家里的情况?”
“他爹临终前给了他祖传秘方,还留给她一笔银子,让他把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再传承下去。他就在村里弄了工坊,买了鸡鸭鹅,全心全意的制作腊味。可不曾想,他家的秘方已经遭贼人偷梁换柱,让他损失惨重。如今他妻离子散,还欠下了很多银子,这是我们全村人都可以作证。”
杨若初听着这人的话,稍作分析。
这话听着没毛病,很谨慎,没有露出马脚。但细细一品,还是有许多让人起疑的地方。
“你既是他的邻居,那么,他爹临终的时候,你也在场?”杨若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