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擦黑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把处于半睡状态的胡为吵醒。海群跟候为正回来了。
胡为、海群跟候为正到街面的夜市摊位上买了些菜回来,仨人开始忙碌着准备晚饭。
炖的香菇土豆块,胡为的厨艺还可以。等锅子里的水开始沸腾的时候,小屋子里满是肉和各种调料混合起来的香味。
海群和侯为正似乎难得才能吃上一顿好菜,禁不住就捏起筷子伸进锅里,想提前享受这美餐了。
三个人把白酒平均分了。
喝到兴致高的时候,三个人跟着电视里的明星唱着歌。二手的彩电不光颜色严重变成异彩,连声音都有些发颤。杯子里的酒还剩几口,候为正非要仨人一起一口气全干了。
胡为一仰头,劣质白酒所共有的呛味一下子供出眼泪来。胡为低下头抹眼泪时看到他俩的眼睛都红了。胡为装着抹汗,顺势把眼泪揩掉。
候为正却“哼”一声哭了起来。
三个人再也止不住眼泪。
平静后的他们吸着胡为新买来的香烟。一段时间,三个人没有再说话。
胡为看到堆在床边的饰品时,他不经意地一问:“这些饰品好卖吗?”
“凑合吧,总比闲着强。”海群吐一口烟,说。
“你们工作的事怎么样了?”胡为问。
“竟些小公司,一年了,做了四五家了,都不顺心,到现在还有两家拖欠工资还没给呢。”
候为正说完,扭头对半躺在床上、背依着墙的海群说:“那俩公司总共欠我们多少钱?”
海群弹了一下烟头上的灰,“你我各两千一,总共四千二。”
“不小的数目啊。够好几个月花销的呢。”胡为说。
“是啊,我跟候上门找了好几次了,不是经理不在,就是经理在了说会计不在。他们是不想给了。”海群烦恼不已。
“不能老这么拖着,再去找几次,不行赖在那里。”胡为说。
“没用!他们拖欠工资的不止我跟候,可能在他们那里工作的基本上都没见到过工资。”
“像他们这样的小公司就是靠骗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借力支撑下来的。大部分呆的时间长了呆不住了就走了。说是年底结账。可听他们几个一直干着的说去年只是发了些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