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真把这录音给王姐听了。
她先是厌恶地嗤之以鼻,之后便是牢骚满腹。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腰疼!”
“满嘴的糊话!”
“这是为他的出轨找借口!”
“什么被骗!他这是在编瞎话欺骗你呢!你也信!”
……
埋怨,憎恨……那张疲惫地已经开始松弛了的面部皮肤上,满布心惊肉跳。
但刘真从她那闪烁的眼神里读不到了不安,甚至是失魂落魄。
王姐是怎样的人,刘真最明白。
她在客户面前精神充沛,活力四射。但是当她独处的时候,她疲惫地跟一个时时刻刻给人拉纤的纤夫一般。
那时候的她,委屈地就跟丢了爸妈的小姑娘一样,总是喊着没人疼没人爱。
在刘真看来,她太自我,总是生活在自己设定的心理世界。
那个世界除了她自己,就是以她为中心的事业,还有与她的事业有关的人,各色的人。
而那个世界独独没有她的女儿,还有她的丈夫。
貌似在她心里,她的家人就该为她做出牺牲。不管她如何,她以为一切用金钱都可以买得到。
“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们过上更为舒服的生活吗?”王姐哭着,哭得特别伤心。
她这几年,做霸道总裁做习惯了,已经不习惯把别人的话听进去了。
谁顺着她的意思说,她觉得相当应该。谁逆着她的心思说,她觉得这人一定有问题。
那段时间,她被酒和应酬掏空了身子,一病不起的时候,赵东升帮她打理公司业务。
搞人事的赵东升将公司的人事、规章制度、财务,以及业务流程重新梳理了一遍,公司面貌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但当她重新回到原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命令有些不灵了,就把怨气全部撒在赵东升身上。
埋怨他想夺总经理的位子。埋怨他听从了小人的建议,这是要团伙作案,把她架空。
那段时间,公司里面有很多支持赵东升的人都遭到了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