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蕙兰看了一眼被濯宁乐搞得凌乱不堪的大殿,再看了一眼钟离安,叹了一身。
“姑娘,你可要好生爱惜自己的身子啊。”
“多谢。”钟离安对她点头,这是她今日说的唯一一句话。
宿蕙兰替她包扎好伤口之后,与她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傍晚。
宗政阳漓踏进了了甘霖殿,他俊美的面容上是一片的冰冷,看向钟离安时,也只有寒意。
“听说,你受伤了。”
钟离安没有回答他,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看他。
宗政阳漓径直走过去,要替钟离安查看伤口,钟离安径直拽住了他的手。
“你放我离开吧。”
钟离安抓住他的手,嘴唇张了张:“宗政阳漓,我不喜欢这里,你让我离开好不好?”
“算我求你,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吧。”
这是钟离安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他,模样如此卑微。
宗政阳漓本就冰寒的脸色,在听到了这番话后,更是冷寒了几分:“你果然还是想要离开本尊。”
钟离安沉默不言,宗政阳漓却是冷声开口:“不会有那一天的。”
“什么?”
“除非本尊死,否则你永远不可能会离开本尊。”
声音冷沉而坚定。
宗政阳漓从来都没有像是现在这样害怕失去一个人过,他固执地剥掉了钟离安的爪牙,让她沦为自己粘板上的鱼肉。
他以为,这样就能够永远将钟离安给囚在自己的身边。
从那以后,濯宁乐倒是没有再来过,不过宗政阳漓倒是每日都来。似乎真是为了验证她只是是他的炉鼎,宗政阳漓每日来寻钟离安,却也只是为了一件事,双修。
每次结束之后,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披衣离开,也不管钟离安是何模样。
钟离安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她身形一个比一日要消瘦一些,厨房端上来的饭菜,她根本就吃不下几口。
直到是有一天,宗政阳漓听见钟离安终于轻声对他开口。
“宗政阳漓,你还记得我们当时一起出了紫云学院,去买的那个糖人么?”
“记得。”宗政阳漓哑声开口。
那个时候他只想要永远地留在钟离安的身边,所以,他们各自捏了对方的模样,宗政阳漓在拿到那个钟离安模样的糖人的时候,他是很开心的。
因为他以为,将那个糖人拿在手里,他就能握住钟离安一辈子。
“你将它亲自打碎了。”钟离安定定地看着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就好像是我这里,打碎了之后,就再和不上了。”
说这话的时候,钟离安目光空洞,眼底是一片的冰冷。
心口处剧痛,宗政阳漓却只是低笑了一声:“呵呵。”
他反身擒住钟离安的下颚:“你又想要玩什么花样逃跑?”
“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炉鼎而已!”
声音讽刺,下颚剧痛,钟离安盯着宗政阳漓的脸,却是没有再发一言。
宗政阳漓收回手,对上钟离安那样的目光,他心头莫名压抑。于是他冷声道:“够了,服侍本尊穿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