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相信我?”
说完,朱公子起身走了出去,他的脸上带着笑,喝了那么多好酒,但是他并没有喝醉。
他身后依旧跟着两个彪形大汉。
老鬼没有再说话,他默默看了束发的汉子一眼,两人四目相接,同时看向了一个地方。
朱公子忘记了带走留在酒桌上的剑,老鬼随手拿起了那把剑,那把依旧染血的剑。
他细细端详了起来,就像当初朱公子端详着他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一样。
剑,还在剑鞘中,突然,他终于忍不住抽出了剑鞘。
他相信朱公子所言非虚,而事实就是如此,他走得匆忙而又显得斯文。
看着身着紫衣的朱公子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那束发汉子开始端详着自己身边那把染血的宝剑。
“老鬼,你就不能收敛一下自己的粗暴脾气?”
“再说,人家朱公子可是铁胆庄的少庄主,咱们在这偌大的扬州城里举目无亲的,这万一要是有个闪失,咱们这条老命可以不要,可你想过自己的家眷吗?”
“我老鬼可没想你那么多,”
老鬼一脸的不痛快,他最烦的就是有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个没完,“行了行了,烦心事一大堆,不说了,喝酒!”
“那咱们谈谈别的事。”
看来这会儿老鬼学乖了,他转换了话题,“你倒说说那姓朱的小子留这把剑是什么意思?”
说着,老鬼坐下来独自喝起了酒。刚才有那朱公子在场,喝酒都不痛快。
“我也在想。他是什么意思?”那束发汉子没有想通这事,不过,他想到另外的一件事。
“人人都说这个朱公子是个怪人,一生所好就是琢磨玉器。”
望着虚空之处,那束发汉子说的煞有介事,“不过,据我所知,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嗜好。”
“是什么?”老鬼放下了酒碗,淡淡看了他一眼,因为他还真想不到那姓朱的小子会有什么嗜好。
这富家子还能做什么?在家姬妾成群不说,在外还挥金如土,流连欢场,老鬼的心思自然不会在这上面。
“这不明摆着么?他就喜欢做这些怪事,不然,他为何留剑?”
“废话!”老鬼知道他拿自己消遣,猛一仰头,他灌了一碗酒。
老鬼重新续满了一碗酒:“很显然,姓朱的那小子在留剑示威啊?我老鬼可不怕他是谁的少庄主?”
那束发汉子瞥了他一眼:“你看看你,又来了。就你这脾气以后肯定还得吃亏。”
“我吃亏?他小子他敢?”老鬼指了指自己,又指着朱公子远去的方向。
“说正事。”那束发汉子酒喝的极少,不仅因为他不胜酒力,更在于他心中早有那难言的隐忧。
“我觉得这事跟那个‘侠盗’有牵连?”
“你说的是那个在逃的什么狗屁大侠?”
老鬼开始努力思索,“叫古什么,然什么的?”
“古道然。”看着老鬼抓耳挠腮的样子,那束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