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还说了,若是舍不得爹爹,舍不得“木”姓,自觉为“木无忧”便好了。
无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收拾好几个桶:“小地主别看我瘦,那我也挺高。”
张楚默不作声,抬起头盯了她好一会儿,的确,无忧这身子骨放在现代是能够当模特的。
无忧被张楚盯着有些慎得慌,讪讪笑了下:“小地主,你肯定还能长高的,你还小,那什么,我先出去了。”
说罢,提着桶赶紧溜了出去,刚跨出门槛,春望便错着身子进来了。
“无忧怎么回事?屏风也不给小地主拉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屏风给拉直了。
张楚不做声,看着这一大桶褐色的药汤,有些发愁。
这桶也真是够大。
在原主记忆中,这药浴泡了之后,身体总是又冷又热交替难受,不过自己的毒已经解了,应该不会如此吧。
“小地主,我适才去给苏言送茶水,人不在房里,院子也就这么大,孙婆婆和九两在小厨房,也没见人。”
张楚沉吟了一下,随后道:“没事,你出去给九两和无忧说说张府的事,待会儿我洗好了再叫你。”
“好。”
春望快速出去,关上了门看着属于苏言的那一个房间,有些不解。
听林大夫说苏言是个会拳脚功夫的,被人贩子下了药,才能写了卖身契被卖给少爷。
这身子刚解了药性还乱跑?
张楚慢条斯理地揭开衣裳,脱了好几层才脱到衣服亵裤,不禁感慨古人的繁琐,也不知夏天到了,会是怎样的。
张楚伸手到身后,正要解开衣服的绳索时,突然听见什么木板被轻撞了一下的声音。
张楚勾起嘴角,难怪呢,她从脱衣服开始就觉得心里毛毛的。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啊?嗯?”
张楚说完这话后,床底白影一闪,仅穿着白色里衣的苏言木着一张脸出现在张楚眼前。
苏言指了指以屏风为分界线的另一边的屋顶。
张楚抬头望了上去,不禁皱了皱眉头,那里的两块瓦片看着就比较松动,这不会是被人从那里偷窥了吧?
张楚感觉一阵恶寒。
“有人追查我的去向。”
“那是都知道你在我这里了,还揭我家瓦片?”
苏言摇摇头,皱眉道:“并不知道,揭得是这片范围的每家每户的瓦片。”
所以这和你趴我床底有什么关系? 张楚盯着苏言,满眼戏谑,那眼神好像在说“想偷窥直说嘛”。
苏言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可一把视线从张楚脸上挪开,就更不自在了。
张楚看他耳尖突然泛红,不禁开始欣赏他不自在的神色,可谁知那一瞬间他眸里的寒光如利剑一般射向屋顶。
还没待张楚反应过来,一股力道箍住了他的腰肢。
随后“哗啦”一声,四面八方的热水带着浓烈的药味一同涌进他的鼻腔,不禁轻咳了几声,他很快反应过来,耳朵微微动了两下。
注意听之后,果然听到屋顶上有细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