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楚现在很兴奋,但心里还是有疑惑:为什么不去繁盛之地?只是在一个小村庄当个地主而已。
“哈啊。”
张楚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在外人面前做这样的动作是极其不礼貌的,但他没怎么在意,托着下巴听林轩辕分析她现在应该做什么。
前世他就是个败家的,这辈子估计也只能败家,他只能说,会慢慢改变自己的性子,免得像前世那样,突然被整得惨兮兮的。
林轩辕早就注意到了张楚双眼下那弯乌青,心中叹了一口气,心疼张楚急于持家,小小年纪的少爷还得藏着丧亲之痛。
张楚不知林轩辕是怎么想的,若是知道,他必定嘴角抽抽。
他不是原主,哭那一天就够了,现在只要不触及原主与张天琪的回忆,他是不会心酸的。
现在他心里,只带着一份理所应当。
他既然承接了这身体,那么他理所应当送给原主所恼恨的人一份大礼。
一想到自己的药膳中有婆娑麻,张楚立即锁定秦大大这个嫌疑人。
也不知张府除了爷爷留下的家仆可用,其他的婢女还有几个是可信的。
两天了,张楚持续两天喝着同一种苦药。
林轩辕亲自熬的,对外声称是张楚受了春寒之气,以免打草惊蛇。
“少爷,蜜饯在这里。”
春望这两日看张楚喝药喝得眉头都不皱一下,心尖不免发酸。
这两日的药他都得先喝几口,苦得很,若是少爷以前,一定闹得很不肯吃。
张楚“咕噜咕噜”把药给喝见底,之后忙塞好几颗蜜饯进嘴里。
他倒不是怕苦,只是舌尖一下子尝了苦尽甘来的感觉实在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管家很早便起了吗?”
春望点点头,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若不是少爷你昨晚亲自去了祠堂,估计管家伯伯还要跪上一宿。”
张楚沉默不做声,又塞了几颗蜜饯进嘴里。
张管家听说从年少时便跟着原主的爷爷,昨儿个刚回来一身风尘,看了看张楚心疼了好一会儿之后,便匆匆到祠堂去了。
他是夜中临睡时得到消息,这管家跪了大半天呢。
“这两日没出门,我出去看看,春望,你在房中收拾一些东西,一个时辰后出发县城。”
张楚站了起来,春望随即取过一旁的披风,张楚摆摆手,好笑道:“又不是冬季得了风寒,今儿个三月末了,不至于在自家院子还披着这玩意儿。”
“那少爷,我们要不要把林大夫请过来一起去?”
“那是自然的,你去叫他吧,收拾东西这种事你待会儿托给孙婆婆。”张楚说着,刚走到门边的身子一顿,又折回房中坐下了。
“春望,你让外边的小子把张管家叫过来。”
秦大大今儿天一亮便去了镇上,张英婆母女在房里正和邻村青山村的好几对母女说说笑笑绣绣花儿。
现在去她们房里溜达一圈,估计一个时辰后也难以出发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