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的穷,那是出了名的,整个大山里,也只有他们这一个村庄。要想到另外一个村庄,那都要翻过一个山头才行。
而杏花村也就靠着每年田地里的粮食换点钱用用,其他的收入等于没有。
要是这田地毁了,一家老小只能坐在村头张开嘴喝西北风。
“爸,我没糊涂。”张楚再次肯定道,“没有地,我们还有搞别的。”
“搞别的?!”
大院子里的一群人,面面相觑先是一愣,接着都哄堂大笑起来,尤其那站在跟前的刘武,笑的那叫一个丧心病狂。
“哎哟,不行了,不行了,肚子都给我笑疼了。”
“张楚,你知道你家为什么欠相亲们这么多钱吗?”一个村民上前笑着问道。
“不知道。”张楚耿直的回答道。
他这话一出,院子里的相亲们又哄堂大笑起来。
“哎哟,大侄子,来来来,我跟你讲讲。”
刘武止住笑声,走到跟前张楚跟前,“你爸今年在家养猪,说好三个月就能还我们钱的,现在好,都五个月了。”
养猪?!
张楚吃惊的看着自己这个满脸憔悴而又沧桑的老父亲。老爸,你什么时候这么开窍的,琢磨做生意了。
当初跟着老头学艺的时候,见过不少做生意发财的,所以这次回来,他也就想成功的说服父亲做生意。
先前还想着,老父亲传统的思想不容易改变,可是现在看来,是自己担心多了。
不说猪的事还好,一说猪的事,张威就是脑壳疼。
“刘哥,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会出现这事。”张威无奈的叹息道,“要怪就怪那村西头的张富贵的儿子!”
张富贵儿子张达是杏花村里唯一一个出去打工的,他这一出去就是十几年,就在前两个月,张达突然回村。
因为两家关系好,张达晚上就来张威家窜门,瞧着那穿金戴银的张达,张威是一阵羡慕。
当天晚上叔侄两个喝着酒,张达就告诉他,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养猪,并把养猪这件事吹的天花地乱。
穷怕了的张威,肯定是想着趁着自己还有体力的时候多赚点,尤其现在张楚还没有结婚,他肯定要备一点。
一见养猪这事有搞头,张威第二天挨家挨户的借钱打欠条。
满心欢喜的将猪养了起来,两个人当初约定三个月就可以卖的,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三个月后,张达是一点音信也没有,就是打电话,都没有人接。
当时张达就着急了,但是想想这猪再养养也没事,反正都是按斤算钱,多养两天就多赚点。
可让张威万万没想到的是,前两天猪圈里的猪一个个全都病倒了,而恰在这时,张达说谈好了生意了,要回来拿猪。
张威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村里人,他就把这事说了出去,希望张达能低价收购,哪怕是赔点钱也行。
然而张达人家连后话都没听,一下子就挂了电话。
“我管你那么多,要么给钱,要么把你家地毁了。”刘武一点情面不给。
“刘哥,我这是真的难。你再宽限两天。”张威委屈至极。
明明只是想赚点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张威心里是一百个后悔,一万个后悔,现在都是没有用了。
“宽限两天?!行啊,只要你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给你宽限两天。”刘武脚踩椅子,指着胯下,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