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苏语挠了挠有点痒的脸颊,迷迷糊糊的睁眼,入目便是一张放大的苍白脸颊,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慎人,但她并没有被吓到,因为那双注视过来的眼眸里满是温驯。
他贴在墙上,脑袋朝下正对着苏语的脸,让她觉得痒的罪魁祸首便是他垂下来的头发。
“你醒了”
苏语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手指缠绕上他的头发玩了一会儿才侧身起床。洗漱的时候常明就像只粘人的大狗狗,一直跟在她后面。
近叁个月的相处,她也习惯了他这一刻也不想离开她的模样。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他却给她一种常年相伴的熟悉感。
“常明”
正在化妆台前面梳头的苏语朝坐在床上的他招手,常明眼睛一亮飘了过去,在镜子前面的软凳上乖乖坐好,高大的身体和粉白色的梳妆台稍显不搭。
拢起他散开的头发,快速的揪了一个马尾,拿起自己的发绳一绕一扎。一向随意散乱的头发全部被梳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俊气十足。
抬眼就对上镜子里的赤眸,心中一动,率先移开视线,压下心底莫名鼓胀的情绪。
常明抬手抚了一下扎高的马尾,眼睛不依不饶地追寻着镜子里面躲避着的视线。
“可以吗?”
“嗯?”
他好像说了什么,但声音太小她没有听清,弯腰将耳朵向他的脸侧靠近。
苏语的耳朵生得精巧圆润,长而微翘的睫毛像沾湿颤动的蝶翼,薄而清透的肌肤覆盖在纤细的脖颈上,美好而又显脆弱,让人很有食欲。
偏头侧身,左手顺势盖在腰胯间,遮住那昂扬的欲望,右手摸上她耳后细嫩的皮肤,声音低哑带着渴求。
“我想吻你,可以吗?很想很想”
心动后本就就是难以拒绝对方的接近,更何况是放低姿态的刻意求好。
见她点头,常明呼吸急促起来,转身面向她,手臂用力。
未及反应,就已经跌坐在他的腿上,苏语抬手撑住他靠近的肩膀,腰背后倾。
“你应了的”
怀住细腰的手猛地收紧,冰冷的唇瓣吐出这句话,就急不可耐的贴上她的软唇,微凉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唔!”
唇上啃噬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生吞了一般,舌尖被吮得发疼,苏语伸手去推好似有些失控的他。
感觉到她的推拒,常明睁开满是欲望的眼眸睨着她,含住她红肿的唇瓣,在上面用力的嘬了一口才放开,唇肉相接发出‘啵’的一声脆响。
他放过了她的嘴唇,却又将头埋进她的颈侧,鼻尖剐蹭嗅闻,薄唇若有若无的触碰。
腰间的手臂勒得更紧,她柔软的腰腹与他的紧密贴合,小腹下面被一处硬物硌着,苏语低头望去,眉心一跳,脸颊一瞬红了。
“常明,你干嘛,放开!”
“唔,啊哈,阿语”
贴在她颈肉上的嘴唇微启,喘息夹杂着低语从中溢了出来,按牢她的腰腹让她动弹不得,坚实的胯部开始上下顶弄,隔着衣物在她的腿间摩擦,时不时戳到小腹上的软肉。
“阿语,啊哈,我好舒服”
苏语挣脱不得,只能僵直着身体闭上眼睛,期待着时间流逝得快一些。
耳边是他喑哑的呻吟和剧烈的喘息。
攥紧他胸前的衣物,红霞蔓延上耳尖,他也太会叫了,苏语实在想象不出那张不笑时俊逸又严肃的脸现在该是如何的色情。
好了么。
小腹处顶弄的动作渐缓,最后停了下来。
常明从她的颈窝抬起头来,脸上不显表情,微眯的赤眸却是有点心虚。
苏语气恼的指着他的鼻子嗔骂“你变态”,但语气软软的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只对你,不要生气啊,阿语”
张嘴含住那根手指,舌尖刚触上指面,她便及时缩了回去,常明颇感遗憾的舔了舔嘴唇。
揽住腰背的手臂松了些,苏语挣脱起身叉着腰瞪他,见他又是一副知错羞愧、但下次还敢的模样,支支吾吾半天却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我下午要回父母家一趟,你不许跟着,老实在屋里呆着”
“我也要去”
“不行!!”
苏语的父母也住在S市,离她住的地方13个地铁站的距离,她到家的时候正好是饭点。
“小语回来了,去洗手准备吃饭”
将手里的菜盘放到桌上,苏父招呼了自家姑娘一声又转身去厨房帮忙。
“工作还算顺利吗?”
饭桌上,苏母将她爱吃的菜移到她面前,开口询问。
“挺好的,比以前的工作顺心”
家里的饭菜总是要好吃些,苏语吃得兴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父母闲聊。
“你和卫言处得怎么样了,卫言挺喜欢你的,卫叔叔跟你爸说如果你答应的话,你俩的事就直接可以定下来”
“啊?”
苏母的这一番话惊得她刚夹起的菜又掉了下去,原来叫她回来就是说这事,有些无奈的笑着开口。
“妈,我和他都只做了3个月的朋友,你们也太着急了”
“什么着不着急的,我看卫言那小伙子好得很,家教好,工作体面,人长得也俊,你不快点下手,就被别人抢先了!”
“对呀,我跟你卫叔叔也算是旧识,你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苏父也跟着劝说,卫家是个好选择,离得近,婚后也可以照拂得到,他们是确确实实的希望自家女儿以后的路走得安稳一些。
“哎,我会好好考虑,你们别说了”
看他俩还是准备絮絮叨叨的,苏语赶紧服软讨饶。
“还考虑什么呀,除了卫言你还有其他后备人选?”
苏母白了她一眼,自家女儿对这些事从来不上心。
这话一出,苏语就想到了家里的常明,凭心而论她还是要喜欢他一些,但是人鬼殊途,他能和她在一起吗?
就算真在一起,人都会老的,她老了,常明还会陪着她吗?
心情变得低落下来。
同一时刻,S市市郊的一处烂尾楼。
清云手中捏着一张黄符,单膝跪在地上,道袍脏得不成样子,胸前全是血迹,一股一股的血液还不断的从口鼻处涌出来。
他的对面立了一个被削掉半边脑袋的独眼恶鬼,一把扯掉身上贴着的符纸,朝清云狞笑。
“常明,你再不出手,老子就要死了!!!还想不想老子帮你!!”
恶鬼一愣,环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