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维尔殿下,”葵的声音似乎有些疑虑,“你身上的禁制……似乎有裂痕了。”
希维尔闻言一愣,垂眸想了想,“难怪最近会梦到些奇怪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当初我想忘记的。”她抬头看着游弋的巨大水母,“这裂痕葵能修补吗?”
黄金水母慢悠悠摇曳着,看不出它的表情。
希维尔想了想,解释道:“既然是我自己下的……”她顿了顿,“我是一个无比追求真实、渴望真相的人,既然我选择让自己忘记那些东西,那肯定是我连碰都不想碰的。”
黄金水母轻轻浮动了一下,那感觉希维尔觉得它像是看了她一眼。
在一阵温和的金色光晕中,一个有着金黄长发的人影渐渐清晰。
它骨骼清秀,看起来像个少年,却有着少女一般柔美的面部,额间的皮肤透出红痕,双眼闭着,覆盖着一根如丝带般飘摇的白色透明膜。
“葵。”希维尔很少见到葵变成人形,“怎么了?”
“殿下的裂痕,”它手臂上的触手轻轻触到她背上的印记,“可以修复,但是……会很痛。”
“啊……不会要用英武吧?”希维尔脸色瞬间不太好。
葵轻轻笑了笑,“是哦。”
希维尔叹了口气,“好吧。”
葵细长柔美的手抬起,手间便出现了一只莹润洁白的长笛“英武”。
它刚刚递到唇边要吹奏,想起什么,又道:“殿下心有欲念,要一并拔除吗?”
希维尔连忙制止,“我还要靠这欲念勾引他呢,别除。”
葵顿了顿,抚了抚长笛,“葵很早之前做过一个关于殿下的梦。”
希维尔道:“预知梦?怎么不早和我说?”
葵微垂着头,紧闭的双眼上薄膜轻轻飘动,“我并没有动用预判之力,应该……只是普通的梦境吧。”
“是什么?”希维尔偏头问道,见葵低垂着头,扬了扬脸,笑道:“说吧,是什么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