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喊了一声“爹”,然后便跑出去找大宝玩去了。
陈瑞走到床边,丁颜只觉鼻间一股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冲击力太大,她有点抗不住,就赶他出去,“赶紧去擦擦换身衣裳,小心感冒了。”
陈瑞“嗯”了一声,打开衣柜拿出要换的衣服,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很认真地跟丁颜解释,“上次出差,就我和其生俩人,没旁人。”
丁颜“哦”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你跟谁一块儿出差,跟我有啥关系,反正我跟你早晚都要离婚。
小命搭上一次就够了,这辈子她还是想好好活着,等着当首富和科技大佬的娘,多牛掰。
见陈瑞要出去,丁颜想起一件事,“那个,牛春丽的案子,破了吗?”
“破了,是牛春丽婆婆。”
“她男人呢?”
“王建设当天晚上去他姨家了,喝多了就住他姨家了,到第二天快中午了才回家,有不在场证据。”
以陈瑞的经验判断,牛春丽被害的事,跟王建设绝对脱不了干系,可王建设有不在场证据,而且王建设娘咬死了就是她自己干的,把王建设摘的干干净净。
没有证据,公安也不能随便逮捕人。
丁颜冷笑:果然是把王建设摘的干干净净,这牛春丽婆婆可真是个“慈母”啊。
陈瑞向来公私分明,案子还没有正式定案,他一般不会多说,这次也是看在丁颜是报案人的份儿上,所以才谈了几句,说完他就出去了。
丁颜问牛春丽,“你都听到了吧,你准备咋办?是让王建设受到应有的惩罚,还是放他一马,让他拿着你爹辛苦挣的钱再娶个媳妇?”
牛春丽脸上浮起一抹恨意,“我不会放过他的。”
“那行,等吃过早饭,咱俩去趟嘴头营,会会王建设。”
院子里,小宝跟屁虫一样跟着大宝,“哥,今天带我玩打仗。”
大宝,“你以后要是不跟娘睡,我就带你玩,让你当我的参谋长,带你打鬼子,我的枪也给你玩。”
这条件可够诱人的,小宝想了想,然后果断拒绝,“那我不跟你玩了,我去找二蛋玩。”说完就跑了。
大宝,“……叛徒。”
早饭是熬的香稠的大米粥,白面馍馍,田秀芝自己腌的酱黄瓜,还蒸了三碗鸡蛋羹,一碗是大宝的,一碗是小宝的,第三碗放到了丁颜跟前。
“多蒸了一碗,正好给小宝娘补补身子。”
丁颜,“……”这不是多蒸了,是昨天吃晚饭的时候,看她一直瞄大宝和小宝的鸡蛋羹,所以特意蒸给她吃的吧。
丁颜拿了个调羹,把那碗鸡蛋羹一分四份,然后舀给陈忠和,田秀芝和陈瑞,“大家都吃。”
大宝和小宝有样学样,也争着分自己的鸡蛋羹,饭桌登时成了大型分蛋羹现场,笑声一片。
陈瑞觉得,这是这么多年,他吃的最舒心的一顿饭。
吃过饭,陈忠和和陈瑞去上班,丁颜跟田秀芝说了一声,然后出了门,去嘴头营。
嘴头营离陈家沟有5里多路,丁颜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走到。
有牛春丽领着路,丁颜到了嘴头营就径直去王建设家。
到嘴头营的时候,牛春丽情绪就开始波动,等到到了王建设家门口,看到了自己横死在里面的厨房,周身更是溢出浓浓的怨气来。
丁颜进了院子,“家里有人吗?”
不大会儿,从堂屋走出来一个男人,三十来岁,中等个子,模样周正,就是看着一脸衰相。
丁颜见牛春丽恨恨地盯着男人,周身黑气萦绕,就知道这人肯定就是王建设了。
王建设上下打量了一下丁颜,“你找谁?”
“找你,不是我,是有人要找你。”
王建设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旁人,“谁找我?”
“进屋说吧,外面不方便。”
王建设满腹狐疑,又打量了下丁颜,觉得丁颜对他构不成啥威胁,便同意了,“进屋吧。”
王建设在前面走,丁颜对牛春丽说道,“从面相上看,你男人是命里无子,他就是再娶一百个媳妇,他也当不了爹。”除非他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
人眼睛之下是子息宫,主管子嗣的有无。
子息宫丰厚平满的人,是儿孙福双全之命,如果子息宫发黑下陷,这种人很难有子嗣。
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就是这种人先天精气不足,再直白点就是严重的肾亏,没生育能力。
王建设就属于后一种。
丁颜这么一说,牛春丽怨气加重,周身的黑气又浓了几分。
王建设听丁颜在身后嘀嘀咕咕,他后背突然还有些冷嗖嗖的,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发毛,扭头问丁颜,“你跟谁说话?”
丁颜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王建设觉得后背更冷了,身上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直觉有点不对劲,就在堂屋门口站住了,“有啥事在外边说吧,孤男寡女的,屋里不方便。”
丁颜抬腿,一脚就把他踹到了屋里,“叫你进屋就进屋。”
王建设被踢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下意识的要去打丁颜,可突然之间,一股阴冷之气包裹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