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洁摆了摆手道:“不不,我现在并不想报警,因为我相信你们不会是杀害我丈夫的凶手,你们只是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而已,所以我才坦诚地质问你们,只是想让你们亲口告诉我实情。”
“你用‘杀害’这个字眼,难道你认为高元先生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陈益问道。
“我早就跟警察说了,我不认为我丈夫有什么烦恼或困扰能致使他走上轻生这条路,所以我认定这件事必有蹊跷,而你们,绝对是知道什么隐情的。”
陈益和王秀紧锁着眉头,没有吭声。
“怎么了?到了现在你们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我……有些事情,我们恐怕不能说出来……”王秀一脸的无奈。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隐瞒了什么秘密的!”郑洁厉声道,“好吧,如果你们坚持不说的话,那我只有让警察来问你们了!”
“不!我们……”王秀望了一眼陈益,轻声说道,“我们可以告诉你。”
陈益瞪着他,双唇紧闭。
“行了,小益。”王秀的语气带有一丝哭腔,“我们几个人守了五年的这个秘密,看来是守不住了,那幅画又开始杀人了,我们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们!”
陈益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好吧,你给郑洁说说吧,把事情从头开始,原原本本地讲出来。”
……
王秀用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从五年前那件事讲到现在,终于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
郑洁从始至终一直认真地听讲,表情极其复杂。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王秀讲完了。
郑洁怀疑地摇着头,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你说的……全是实话?”
“千真万确。”
“可是……你们要我怎么相信这个荒诞的故事?难道你要我相信,区区的一幅油画居然能够杀人?”
说到这里,郑洁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我不知道,我们也很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秀大声说着,眼中满是恐惧:“五年了,我们做梦都没有想到那幅油画会再度出现在这个世上。”
“还有……高元先生又是如何拍到那幅画的。”陈益补充道。
郑洁的头慢慢低了下来,她知道陈益补充那句话的意思,因为接下来,轮到她老实交代了。
“好吧,我说,我记得……那是三天前的早上,我先生受邀参加了一场私人的画展,回来的时候他还一脸兴奋,说什么见到了一幅世上绝无仅有的画,本次的出行真是大饱眼福之类的,直到晚上他把那些照片写成贴子发到了网上,他突然一个人坐到了书桌前,满头大汗,神情紧张,嘴里一直念叨着‘快来了,我马上就要知道它的名字了……’他就这样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根本不理我。”
听到这里,一直坐在对面没有说话的陈益和王秀感到后背一凉,两人几乎在同时颤抖了一下,他们俩对视了一眼,不敢说话,眼里却是惊恐万状。
沉默了片刻,陈益忽然问道:“你……你一点都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么?”
“不明白。”
“那……那个私人画展是在什么地方?方便告诉我们吗?”
“私人画展?莫非你想……”
“我想去看一下那张画的主人!”
“什么!陈……陈益先生,你们之前不是告诉过我那张画很危险吗?你为何要……”
“郑女士,凡事总得有个了断,对于你先生的死我深表遗憾,但我更不想让那张画祸害更多的人!”
“这……好吧,既然你想去,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我把那个地方的位置写下来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彻底做个了结。”
“嗯,一定。”
“稍等。”
“郑女士,关于我们今天突然拜访以及那幅画的事,我希望......”
“放心,我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