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尽情地欢爱了一场,书桌上,椅子上,甚至是地毯上......
等到应渐冬筋疲力尽的时候,李蕴才缓缓地抚摸着他,在他耳边说:“喜欢吗?刚才那些,我都录下来了。”
不出所料,应渐冬立刻就绷紧了身子,问李蕴为什么这么做。
李蕴却不回答他。
只是再一次抚摸上他的身体,然后蛊惑他一般,用磁性的声音问他:“舒服吗?”
应渐冬半天才喘息一声,算是回答。
“那你听好了,”李蕴将他转过来,直面自己,这才一边按摩着他的头部,一边吻着他的嘴唇,说,“我要你把以前和那个人做爱的记忆全部删掉,然后记住刚才这一次,能做到吗?”
应渐冬缓缓地点头。
“很好,”见他这样子,李蕴算是松了口气,他俯下身,在应渐冬脖子上咬了一口,而后将他打横抱起,两个人进了卧室。
不知是不是那晚起了效果,不出一个月,应渐冬就恢復了精神。
而那些不愉快,他似乎也全都忘记了,每天和李蕴在花园里摆弄摆弄花草,日子过的不亦乐乎。
李蕴见他有所好转,自然心情也不差。
在小庭院里喝下午茶时,他开玩笑地问应渐冬:“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
应渐冬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他垂眸的时候,细细碎碎的阳光就洒在他的睫毛上,看起来好看极了。
温柔,嫺静,又优雅,这才是应叔叔本来的样子。
李蕴见他不说话,心想,他大概是喜欢过别人的。
于是手臂一拉,便把应渐冬整个人圈在了怀里,然后盯着他的脸,笑眯眯地对他说:“应叔叔要是不说实话,我今晚可饶不了你。”
李蕴某方面的能力,应渐冬瞭解的不能再透彻了。
一听这,他急忙靦腆一笑,道:“别别,我告诉你就是了。”
李蕴满意地“嗯”一声,然后歪着头,听他道来。
“那是在a市上学的时候,当时有个学长,长得很好看,人又优秀的不得了,后来他追求我,我就答应了。他很绅士,各方面也都透露着贵族子弟的气息,整体来说,就是所有学生爱慕的物件吧。”
“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李蕴试探他。
应渐冬却笑了,“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
“.......人当然会记得自己的初恋了,”应渐冬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最后拋下我,去美国了。”
李蕴心跳有些加快,他看着应渐冬,问:“那你记得,他为什么拋下你,去美国吗?”
如果应渐冬记得,那就说明他没有忘记,和那个人做爱。
他满怀期待地等了小半天,才见应渐冬摇了摇头,随后歉意一笑。
李蕴松了口气。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这天,应渐冬正在书房画图,就见李蕴冷着脸走了进来,满目怒意。
他停下笔,问道:“怎么了?”
李蕴却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一言不发。
那个眼神太阴冷了,像是盯着到手的猎物,让应渐冬有些不适应。
但很快,李蕴又盯着他,冷笑道:“没什么,我爸知道我和文氢离婚的事儿了而已。”
应渐冬“啊”了一声,面色有些掛不住。
李蕴和他父亲的关係不太好,他是知道的,既然他父亲知道了这件事,那就说明,他们二人之间要有战争爆发了。
“还有,”李蕴沉了口气,道,“他说新房子的卧室想重新装修一下,要聘请个设计师。”
........“我可以吗?”
“什么?”
“我就是设计师,既然你父亲要重新装修房子,再去请别的设计师,难免也会走一些弯路。比如多要一些钱,或是胡乱拿张样图交工之类的。倒不如我来画,反正我也是间着,干嘛还要浪费钱呢?”
李蕴看着他,考虑了一下,终是笑了。
那个笑容,应渐冬有点没太看懂,但他知道,那应该就是允许的意思。
得到同意,应渐冬就开始忙了起来。
因为客户是李蕴的父亲,lee’s财团的掌权人,他特意翻了很多资料,比如对方的审美喜好,亦或是一些时尚板块的资料,最终修修改改了好几次,才把图完成。
但他打算自己去见李蕴的父亲一面。
不为别的,他只是想让lee知道,他的儿子很关心他,也并不是不在意他这个父亲。
所以他就去书房,打算和李蕴说一声。
只是对方在打电话,五官皱着,态度也很不好的样子:
“你没资格要求我这么做;”
“我告诉你,我赢定你了,等两周后召开股东大会的那天,我会送你一份大礼,我保证,你会非常‘喜欢’;”
“我受够了你的摆佈,别再用一个长辈的姿态教育我了,你在我眼里,连他都比不上......”
他想了想,最终决定不告诉李蕴。
他拿着设计图纸,很快就到了lee的住处。
同样是一座豪宅,只不过是在半山腰,远远地看上去,房子充满了威严。
终于到达门前,他向门卫说明了身份,片刻后,大门便缓缓地打开了。
弯曲小径,绿化带,还有名贵的植物。
这一路走过去,迎面扑来的,都是奢侈气息。
进了大厅,菲佣便告诉他,老爷已经在二楼会客室等他了。
应渐冬说了声谢谢,便拿着图纸上了楼。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那扇金丝木门后面等着他的,竟然是李蕴的父亲lee,也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