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筱筱扶额,天哪!这是什么思想啊?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他和别的女人滚床单,你心里不难受?别的女人给他生儿育女,你还得给他养着那些女人和孩子,你就受得了?”
虽然不知道滚床单是什么意思,但明月根据话里的意思推测出来了。
眼里闪过一抹伤痛,垂下眼眸,无可奈何的说道:“心里肯定是难受的,但不都是这样么?不然会落个善妒不贤的骂名。”
像穆筱筱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将恪王府里的妾室都清理出去的能有几个?
像蓝绯墨一样宠穆筱筱如命的男人又有几个?
穆筱筱无语的叹口气,这根深蒂固的思想很难说的通,她也不想改变明月的想法,免得影响她以后的生活。
幽幽道:“反正我是有名的妒妇,是不会和别的女人公用一个男人的。”
明月眼中泛着羡慕的光芒,笑道:“像恪王殿下那样宠你的男人,恐怕不多。”
若是她知道蓝绯墨有莫言那个替身,除了穆筱筱根本就没有别的女人,恐怕会更羡慕。
穆筱筱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想起蓝绯墨的山盟海誓、柔情蜜意,心里一阵甜蜜。
蓝绯墨此时正跪在贤太妃的榻前,紧紧的抿着嘴唇,眸光一片寒凉。
贤太妃蒙着面纱,泪眼盈盈,“哀家听闻你得了瘟疫,日夜悬心,这心就像在油锅里一遍遍的煎一样,可是你却让一个替身在律郡,让哀家接了个冒牌货回来!”
蓝绯墨淡淡的道:“儿臣确实没得瘟疫,但却中了毒,比瘟疫还凶险。难道在敌人的别院里等着他们补刀吗?”
贤太妃神情一凛,用帕子拭了拭眼角,问道:“怎么回事?是谁下的手?”
蓝绯墨眸中闪过一抹嘲讽,“是丽妃。”
贤太妃眸中寒光一闪,肃杀之气凛然而出,冷笑一声,道:“这个目光短浅的贱妇,还没过河呢竟然就拆桥了,也不怕跌下河去淹死!”
蓝绯墨敛眸不语,笔直的跪在那里,冷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快起来,你受苦了。”贤太妃欠身,将蓝绯墨扶了起来。
蓝绯墨站起来,待立在一旁,依然不说话。
见他不主动交代行踪,贤太妃有些恼怒,问道:“那你这些日子在哪里养伤?是不是去了玄医谷?”
蓝绯墨淡淡道:“儿臣命悬一线,哪里禁得住旅途劳顿,找了一处小院子养着。”
抬眸看了贤太妃一眼,“听闻母妃病重,儿臣身体一好转就赶了回来,只是身子撑不住,路上慢了一些。”
贤太妃观察他的脸色确实苍白而憔悴,不过比离开时倒是长肉了。
她眸光温柔而心疼,“辛苦你了,哀家是担心你的身体,急火攻心,听到你回来的消息,加上太医的悉心调养,已经好多了。”
“儿臣不孝,让母妃担心了。”蓝绯墨语气淡淡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贤太妃拿着帕子抹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回去好好歇着吧。”
“儿臣告退。”蓝绯墨行礼。
只听贤太妃又道:“过几天等你身子好了,哀家举行一个赏梅会,请京中的贵女来赏花,你也该挑一个继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