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拇指匕首,一瓶鹤顶红,一瓶淬毒粉……”岳飞将东西都拿了上来,难以想象,五六样东西,竟然都是从这个罪犯身上找到的,这个罪犯得有多拼才能够将那么多东西藏在腹内!
马超也懵了:“这,这怎么回事……”
“就是这样,这个女人的主人是一个叫做邱柏河的通灵师,他让这个女人作为刺客,企图以美人计的方式,迫使咱们大哥相信她,只要大哥接近她,她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刺杀大哥。”
岳飞将这些道具丢在了地上,他说道:“不过他们也太小看大哥了,还有你……你这么任性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坏了大哥的大事,你可知道,大哥这一路走来有多艰难么?!”
“我……”马超彻底泄了气,他咬了咬牙,“我甘愿受到惩罚。”
岳飞摆了摆手,让侍卫抬马超下去,但是水火棍打在马超的臀部时,马超一句痛也没有喊出来,等三十军棍打完,马超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真是条铁铮铮的汉子。
其实军棍和廷杖一样,都是非常残忍的一种刑罚,奈何现在秦律如此,我也不可能偏私。
想当初神宗皇帝杖打艾穆、沈思孝,进士邹元标等人就是一个范例。
沈思孝等人都被用绳索绑住手腕,身上穿着囚衣,押出午门,午门随即关闭。午门前的空场上,百名校尉衣甲鲜丽,手执木棍左右排列,行刑者把杖高高举起,打犯官的屁股,每打五下,行刑者要换一个人,只为每一下都是行刑者全力棍打,其中的力道非常了得。
要知道一般宫廷女子都承受不了三棒,三棒之后,要么昏死过去,醒来半身不遂,要么就直接被杖毙当场了。
最先受杖的是吴中行和赵用贤,每人挨六十,吴中行被打够数之后,校尉们把他放在一大块布上,抬起四角往地下摔几次,然后拖出长安·门,再把他放在一扇门板上,让家属当天立即把他抬出京城。
吴中行已经昏死过去,有位中书舍人名叫秦柱,与吴中行交厚,带一名医生赶来看他,医生把一匙汤药给他灌下去,他才苏醒,家里人雇一乘轿子抬着他南下返乡,到家后,又请医生把他身上腐烂的肉割掉几十块,大的一块就有一满把,大腿上往里挖了约一寸深,肉几乎被掏空了。赵用贤是个大胖子,抬到家后,烂肉一块块脱落,有的就像巴掌那么大,他的妻子把这些烂肉用盐腌上,收藏起来,方便死后全尸下葬。
艾穆、沈思孝和邹元标三人比吴中行、赵用贤挨得更狠,每人都被打了八十,打得血肉模糊、死而复苏,沈思孝受杖时,把右腿叠放在左脚上,所以他的屁股一边伤势较重,另一边伤势较轻。
回到家后,请医生剜去重伤处的烂肉,同时找来一只黑羊,活着割取羊前腿上的好肉,塞到他的伤口处的皮肤里,把皮缝好,敷上药。据说,这样过一段时间后,羊肉可以和人肉长在一起。不久,沈思孝按照朝廷的处分决定,应该流放到粤东戍所,他徒步翻越南岭时,血还在顺着腿往下淌。
邹元标伤势更重,后来虽然痊愈,但每逢天阴,胯骨间就隐隐作疼,到了晚年,他竟然不能弯腰作揖。
明代的水火棍是四十斤,但现在秦代的棍棒可是有六十斤,可想而知,这一顿打下来,是有多么的残忍。
马超已经血肉模糊了,我有些不忍,便说道:“让军医过来,好好治疗一下吧。”
我又对女王说道:“素素,将马车腾出来给马超坐,你便与我一起骑马。”
女王听我,乖巧答应。
军医看过了马超的伤势说道:“将军,马超将军再如何不是,罪不至如此,这臀部重创,怕是接下去的两个月都不好打仗了。”
“我若是饶恕马超一人,现在我手下有五十万人,你让我如何治军?”我叹了口气,我也心疼,毕竟马超是我的兄弟。
晚些时候,我亲自给马超喂药,这时候岳飞也来了,岳飞说道:“贤弟,哥哥我也是无奈如此,多少只眼睛都在看着我们……”
“无妨,我一堂堂男子汉,被打下屁股算什么,就算是掉了脑袋,我也不会眨一下,这一次是我差点祸害大哥,我罪有应得。”马超趴在床上说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那通灵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