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她嘴唇嗫嚅了一下，立刻就咬紧牙关，“这是我的第一个儿子，我还有个女儿，一岁半，还在沛县。”
“儿女双全，真是羡慕你啊。”我说道。
“呵……你还用得着羡慕我么？但是你杀了他们的父亲……”
“父亲？”
“张良，张良是我最爱的男人，我也只为他生孩子，他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但没想到，如今却死在你的手里。”程素也不知道是气，又或者是悲伤，她在发抖。
“有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非要选择继续趟这趟浑水。”我不忍道，眼前的程素不管怎么变化，那都是我曾经的青梅竹马。
也许人已经变了，但是记忆不变。
程素似乎也在这一刻放下了什么：“为了活下去，为了能够带着张良，回到现实中去，做一次堂堂正正的人。”
“不是成为鬼王么？”
“我不稀罕鬼王。”程素握着拳头，忽然就将长刀丢在地上，“我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我眯起了眼睛，要知道程素这个人很聪明，让我很警惕。
程素从怀里拿出来一封信：“这是赵高的通敌信，赵高让我在临易集结兵马，然后另外一个季汉的通灵师正带着十万人吗，前往咸阳，打算乘着咸阳城防空虚，并且蒙恬和章邯都外出的情况下，拿下咸阳，而我不过是拖延你的工具而已。”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说道。
我已经吃过她一次亏了。
程素握着拳头：“我不想让我和张良的孩子，死在这里……”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让我心里久久无法平静，就在这时候，程素将这封信丢给了我，这是用一个丝绸袋子装起来的信，里面果然是赵高的笔迹。
“你不怕我反悔？”我说道。
程素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我别无选择，也许我拼尽全力，可能会和你同归于尽，但是我没必要为了季汉，而牺牲我的性命，最重要的还有我孩子的性命，我们只是通灵师而已，还没有达到要给各自的阵营付出一切的时候。”
程素说完，就精致朝着自己队伍走去。
王离跑了过来，双眼通红的说道：“姐夫，难道就这样放了她么？！这个女人很显然就是季汉的统帅，绝对不能放了他们，子龙就是死在他们的手里啊！”
“子龙是被赵高害死的。”我说道。
我话音刚落，可能是因为声音比较响，我身后的人也都听到了。
王奴娇快步过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拿去看吧。”我远远的朝着程素看去。
“如果现在我们杀过去，只要将这个程素杀了，也许就能除去一个心头大患。”姚梦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悄悄的说道。
我微微一愣，摇了摇头说道：“季汉厉害的通灵师还有三十来个，我们就算杀了一个程素，那也只能爽一时报仇而已，但是别忘了，我们如果赶尽杀绝，她手下也有不少人，我们至少损失三万人马。”
“你眼界比以前开阔了不少。”姚梦琪笑道。
“是么？”
“嗯，下一步怎么走？”
“召集人马，休息两天，我有大事要宣布！”我说道。
马超和岳飞也在旁边，听到了我的命令，立刻拱手称是。
而此时程素的人马，也从西边的城门陆续撤退，留下了一地的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