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这么一说,大疤瘌终于按耐不住了,他说道:“兄弟,你我萍水相逢,你跟我那么多好处,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求?”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兄弟几个,从小没爹没娘,你也看到了,什么都没有,就是空有一身力气,如今想讨一口长久的饭吃,看老哥这里正好需要人手,小弟不才,想要毛遂自荐,只求能够长久待在船上。”
大疤瘌闻言,咬了咬牙说道:“兄弟,你的诚意俺看到了,但是俺这边也有难言之隐,这边不是私人的粮船……”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朝着周围看看:“这是公家的,你看,这周围的人都是官兵,我目前就是一个小头目而已,无法左右大局……你要干长久的差事,那就必须……去一趟东京。”
我故作惊讶:“老哥是东京来的人?难怪这口音就不一般哦,那我们兄弟几个是不是就没有办法了?”
“这样罢,我看兄弟你也诚心,今天你晚上顶我们班,我们几个伙计去城里看看,到时候潇洒一通后就回来,若是心里开心,心里满意,我举荐一下你们!如何!”大疤瘌目光荡漾,显然是被我说的春心动摇。
也难怪,这些官兵平时都在军营里生活,路过一头母狗都感觉俊俏,更不用说和女人接触了。
虽然说那些暗窑里面的女人都有些不干净,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病症,但是对于这些官兵来说,那都不是问题,只要能够让他们做一回男人就够了。
此时我也满口答应,立刻送走了大疤瘌,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官兵们离开时,还跟我不断挥手,不少人竟然还跟我说谢谢,这叫我哭笑不得。
我心说等你们回来之后,若是还跟我说谢谢,那就是真本事,因为我跟他们指引的路根本不是什么楼,而是去往清河县军营的必经之路,到时候这么一伙子大汉,只要敢露面就会被我手下的人给逮住。
送走了这些人,我看到在哨塔上的卫兵依然在巡逻,除了西边的哨塔,还有东边的哨塔,我们暗杀其中任何一个,都会被另外一个发现。
所以我也采取了低调行事。
入夜十分,我接着月色,立刻叫来了一百来艘渔船,这上面的兄弟照着我制定的位置轻轻敲击,就立刻将其中的粮草运了出来。
我扛着一个麻袋,欢喜的将麻袋给了身边的典韦。
典韦笑道:“哥哥真是好本事,不费一兵一卒,就搞到这么多粮草。”
“这也是拖了郭嘉的服气,军师说,破敌之道,攻心为上,攻兵为下,如今我们在暗地里做了这些手段,智取了这十万石的粮草,既给敌人造成了伤害,又饱了我们自家兄弟的口福,有何不好!”我笑道。
典韦结果了麻袋,丢向了船上的兄弟,很快一艘船就装满了粮草,借着夜色,小心翼翼的花船。
在清河县的水段,从这里生活的人,也都是水上好手,所以这天晚上我也是挑选了几个会水的汉子,完成这个任务,毕竟他们对这里的航道熟悉,不然若是交个旱鸭子,恐怕是会出大事。
一个晚上的时机,大概到了丑时十分,也就是夜里的两点钟左右,东西搬完,将那些什老子的石头和泥土填满了船舱,一时半会儿也不怕他们发现。
我在城楼上的卧房睡了一觉,睡得很沉,是被一阵叫骂声给喊醒的。
我揉着惺忪的眼睛,朝着城外看去,却发现来人竟然是呼延灼,只见呼延灼两手叉腰,身后的军士手里面都拿着盆钵。
那呼延灼看到了我,立刻怒骂了起来:“林慕白小儿,你明着不攻击,竟然暗地里搞鬼!你……你不是英雄,你将我那十万石粮草都藏哪里去了,快点交出来,不然爷爷就要攻城了!”
我哈哈大笑,朝着呼延灼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拿的?况且我们这清河县本来就地方肥美,牲口们都和谐共处,这地里的老鼠都知道团结对敌的道理,没准儿就是老鼠将你们家的粮草给搬空咧!你现在不去找老鼠理论,你找我作甚?!”
“黄口小儿,我敬你也是一方英雄,方才如此对你客气,现如今你竟然如此对我,气煞老夫!老夫定要将你从城楼上逮下来,碎尸万段!”呼延灼哇哇大叫,双拳也紧紧捏了起来。
这边徐宁走上了台阶说道:“哥哥,现如今需要我出手么?我一定取了这呼延灼的人头,回来给哥哥祝贺!”
我没说话,看到了此时走上来的郭嘉,郭嘉挥了挥手中的折扇,他似乎喜欢上了宋代的折扇,尤其是这些上面印着名家画作的折扇。
郭嘉说道:“庆之已经在归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