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要移到正南方,光束透过窗帘缝隙打在客卧的地板上。
海安身后出了层细汗,滑腻的不太舒服。
睁眼视线对上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笼。
不容忽视腰上还搭着男人的手臂,海安扭头看着沉明礼的眉眼。
第二次。
第二次海安一身光裸的在沉明礼的床上醒来。
第一次献给了酒店的床上。
那一次满满的慌乱,她无暇顾及自己怎么睡到了沉明礼的身边,怎么从毕业聚会上到的酒店,什么时候碰到的沉明礼。
扫视屋里的陈设,看着没有一丝熟悉的房间,她只有心不断的往下沉。
光脚卷了被单跑进浴室,浴室里的镜面反射自己身上的红痕,她不敢看,草草冲洗穿衣服,吹头发。
整个过程,海安只有抖,手不停的抖,浴室的热气一点都没让她回暖,手心冒着凉汗。
在剩下就是自己的心跳声,‘咚咚’的不让人停歇。
拿了东西将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匆匆出了酒店。
匆忙到她不知道沉明礼到底有没有醒,知不知道昨晚和谁上床了。
站在街上,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海安踢着街边的台阶往前走。
原来她一直没有地方可去,现在,应该会连最后的容身之所都要没了。
是要离开沉家,但是可能要提前了,结果是一样的。
海安呼出一口气,回去吧。
沉家别墅,静的只有树叶飒飒作响。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件事情就可以过去了。
回到房间,海安才惊觉刚刚自己屏着呼吸,呵,心理建设白做了。
在房间踌躇犹豫,问问沉明礼好了,他俩怎么滚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