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你看我打水回来了。”
当我欣喜若狂地拎着两桶水从悬崖直接飞上来时,小哥哥正在悬崖边拿着糖葫芦和棉花糖想什么。
他见我回来忙将糖葫芦和棉花糖收进了袖袍,抬眼懒洋洋瞄了眼我,“嗯,从大清早去打水到现在也不过十五六个小时,还不算太晚。请问,本尊何时才能沐浴更衣?”
我脸一红,有点尴尬,“我,我马上去准备!”
木屋里建有沐浴的水池,我又连续跑了两三趟去打水,才将水池灌满了水。随即给小哥哥准备了肥皂、衣袍,才出去喊他沐浴。
我实在想不通他怎地如此矫情,不过就是个元神,又不惹尘埃,何以还要沐浴更衣,累得我这般疲惫不堪。
他进来时打量了下水池,走到我面前张开手,低头静静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眸子亮得如天空的星辰,很是闪耀。
这是要我帮忙脱衣服?
我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连忙帮他接下腰带,脱下龙袍。顿了下,才又给他脱褥衣,手刚伸过去,他却转头避开了。
“好了,本尊自己来吧,你在一边候着。”
“哦!”
我坐在池边的小凳子上,托着双腮盯着小哥哥在水池泡澡。他并没有露出六块腹肌给我看,穿着褥衣就下水了,害我白激动一阵。
他捻了个符化为一根棍子,将头发束了起来,落下几缕乱发挂在耳际,瞧着有说不出来的诱惑。
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看他洗澡,我有些热血沸腾。
要是灵儿在就好了,可以跟她父王在这水池里嬉戏。只可惜她现在成了精元,也不知道轻尘师太送上来没有。
我见小哥哥已经在处理这事,就没有多事,毕竟我和轻尘师太不是一个水平,眼下也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方才我去找念先生时,他有提到自从小哥哥破诛仙阵失败过后,轻尘师太就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灵清倒是常上下山,但选的都是早上和晚上比较人少的时候进出书院,鬼鬼祟祟。
我并未把灵清吃人心的事情告诉念先生,想作为把柄拿捏着她,从她嘴里探轻尘师太的消息。
对,等会儿小哥哥歇息过后,我就溜下去问问这事儿。
“把衣袍拿过来!”
我正在胡思乱想,迷迷糊糊听到小哥哥在喊我,忙下意识站起来朝他走去。谁料一不小心踢到水池边缘,晃了几下没稳住,还是摔进了水池,还是脸先着水那种。
我不会游泳,下意识就狗刨了起来,于是被小哥哥拎着衣领子拽了起来,一脸唾弃地盯着我问,“你刨什么,这水深吗?”
我低头看了眼还没淹到膝盖的水,讪讪道:“我这不是不会游泳么。”
小哥哥将我拎到一边,嗔了句,“出息!”
我捋了一把脸上的水,眸光落在了小哥哥略微敞开的门襟上。褥衣湿了,露出了他里面结实的胸肌,白得反光。
想不到小哥哥一身宽大的龙袍下有这么一副好身材,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果然是曾经冠绝六界的男人,绝非是浪得虚名。
我盯得眼睛都直了。
许久,耳边又响起小哥哥凉凉的声音,“看够了吗?看够了把本尊衣袍拿过来。”
“呃……是!”
我烙了个大红脸,连忙狼狈不堪地爬出水池,把放在边上的衣袍递给了小哥哥,以为他要让我换。
他见我半晌没出去,转头斜睨我一眼,“还不出去,还没看够,可是要本尊脱光给你看个清楚明白?”
谁稀罕!
我被小哥哥怼得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离开了木屋,这臭不要脸的男人。
屋外暮色很浓,天边有一轮朦胧的月亮,还有几颗若隐若现的星子。
算算时间,马上就快到我十八岁生日了,去年的生日我应了焚天血祭的大劫,小哥哥因此被困在这诛仙阵里。
今年呢?
但愿不要再发生祸事了。
我回到炼狱也换了身衣服,都是念先生准备的,也不晓得他喜好红色还是怎样,给我定做的门派服装就是红色罗裙。
我换好衣服出来时,小哥哥也正好走出来,一身白色锦缎长袍瞧着好生俊朗。
我这身红,他那身白,令我忽然想起了梦里那对少男少女,于是情不自禁喊了声“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