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一下？”陆靳尧威胁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黑鹰的身子微微一顿，随即不着痕迹的移开眼睛，“东西我给你了。”
“我知道。”陆靳尧看了烟他旁边的手机，“还有事？”
“……”
黑鹰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他这人生三十多年，说过的话寥寥可数，更不要说聊天，即使他面前的事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之一……
陆靳尧也没有要催的意思，只这么淡淡看着他。
好半天，黑鹰才将目光挪过来，“小南已经通过了这次的内部考核，孩子们也都逐渐成长了。”
“所以？”
“……”黑鹰一默，眼里突然多了一抹挣扎的情绪，但这抹挣扎，很快就在那个明艳身影的冲击下变成了坚定，“什么时候还我自由？”
他也想拥有正大光明的身份，去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他也想能站在阳光下，去告诉她他对她的思念。
他也想像陆靳尧这样，抱着她哄她入睡。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陆靳尧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他会说这个话，但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毛：“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我听小南说，这几次的日常训练，你缺席了好几次，甚至在岛上都找不到人。”
“哥……”
在那声哥从陆靳尧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黑鹰的瞳孔猛地一缩，里面像是翻腾着剧烈的情绪，可是还不等这情绪外漏，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撇开脸，躲过陆靳尧的视线，“与你无关。”
陆靳尧也不多问，轻手轻脚的将沈茜兮放在床上，然后拉开旁边的床头柜，从里面掏出一叠东西，随手扔给了黑鹰。
“你暂时还不能回到陆家。”陆靳尧看着他，一字一句斟酌道，“不过我为你安排了个新身份，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
“……”
黑鹰无言的看着面前的纸袋，里面放着的，是一个身份证明。
除了身份证明之外，还有这个人的生平事迹，名下资产，工作学历等，都写得清清楚楚。
对于别人来说，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对于黑鹰来说，却稀罕得很，他捧着这纸袋，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谢谢……”
他的声音很轻，但陆靳尧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