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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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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烬:“……”

谢方寒:“说到这我不得不再问一下殿下了,不知道之前参与我国南境叛乱之局的是您还是您兄弟?恕我直言阴谋玩的真不怎么地,倒是在皇宫里那位,手段颇为不错。”

“我和这位殿下交个底,若是让那位争储的殿下来南境,战事倒确实会拖上三年。”

沉默了半天的顾烬突然道:“天下皆知,南境的战事前不久刚结束。”

呵呵,上钩了。

谢方寒面露轻笑,十分体贴的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若不是想揪出南境战事背后浑水摸鱼之人,末将去年的年夜饭都可以在西京吃了,拖长战线完全是为了钓大鱼,我若不让步,让对面早早地撤了,我也查不到这么多事啊。”

谢方寒一脸的谦逊,仿佛说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吃准了顾烬在这件事上不能发表意见。

不是不发表,是不能发表。

他若出言反驳,那就证明他真的参与了南境之事,干涉他国内政,谢方寒当街斩了他也说的过去。

他装傻不出声,那谢方寒就继续挑拨离间,踩一捧一,都是天之骄子,就不信他真忍得住,就算面前这位忍住了,背后那位也未必不多想。

没有人会想当一辈子的影子,不动心只是筹码不够。

谢方寒这套挑拨离间的说辞整整说了七天,然后,她换了新的办法。

她觉得只要这位顾烬太子不傻都不会让这套词被另一位顾烬听见,所以她这几天又给他准备了新的惊喜。

临近晏皇寿诞,西京城内开始热闹起来,特别是戏台子,那是左一个右一个,看戏不要钱不说,戏的内容还十分大胆精彩。

说的是曾经有两兄弟,为了争夺家产其中一个在暗中默默的打掩护,前面还兄弟一心,结果到最后却是兄弟阋墙。

而故事的结尾又引的人无限遐想。

最后活着的那个人,到底是兄还是弟?

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

谢方寒拉着顾烬听完了整场戏,笑着问道:“殿下觉得如何?”

顾烬不说话,看谢方寒的眼神平静又冷漠。

谢方寒见状,笑的愈发的灿烂,“太子殿下,明日七公主在梅园设宴,不知殿下可感兴趣?”

“自然。”顾烬点头。

谢方寒笑意不变,“既然如此今日我就不打扰殿下了,殿下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见。”

谢方寒说完拱手行礼后直接转身离开,丝毫不把身后的顾烬放在眼里。

跟着顾烬身边的侍卫跨出半步,长刀微微出鞘。

顾烬抬手拦住他的动作。

侍卫不解只低声道:“殿下?”

这些天他们一直都跟在顾烬的身边,谢方寒说给顾烬的话他们也都尽数听到了,一开始还能忍受,谁想到越来越过分,若不是顾烬拦着,他们早就想把刀杀人了。

“这里是西京。”顾烬只是这么说道。

侍卫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愤愤的收了刀,却没想到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的谢方寒突然停下了脚步。

谢方寒微微侧头,嘴角依旧挂着笑,可说出来的话,实在人让人火冒三丈。

“可惜了,没能见识到殿下身边侍卫的身手。”

顾烬神色不变,“会有机会的。”

……

梅园还是那个梅园,梅园里的人基本上也还是那些人。

只是这次攒局子的人变成了晏瑜葭。

顾烬作为客人,一进门便成了全场的焦点。

谢方寒将他引致上座,在她转回头的一瞬间,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破风声。

砰!

原本热闹的梅园瞬间安静了下来,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前面躺着不知生死的人。

先回过神的人顿了顿,又看向始作俑者。

谢方寒面上带笑,掸了掸下摆,像是在弹开什么脏东西。

“殿下见谅,我这人出手,哦不,出脚,出脚一向没轻没重。”谢方寒笑的温和,看起来一点也不建议刚刚有人要杀自己这件事。

场中的气氛变了,不管在座有多少人看不惯谢方寒,但起码她还是大晏的将军,这里还是大晏的国都,一个梁国太子竟然想在他们自家地盘刺杀他们的将军!

这未免也太不把他们大晏放在眼里了。

顾烬面色不变,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倒在地上的人一眼,看着谢方寒面无表情的道:“谢将军恐怕误会了,这人并不是我的手下,也不知道是如何混进了我的护卫队,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刺将军,行这般狂悖之事,定然是为了挑拨你我两国之间的关系。”

谢方寒笑了。

笑的十分开心。

也不枉她这段时间废了这么多的嘴皮子。

另一位顾烬,终于是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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