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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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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方寒的冠礼之后不久便是中秋,因为晏皇今年的寿诞要大办,晏瑜棠便用这个理由再次免了中秋的宫宴。

前两年是以南方战时做借口,今年谢方寒回来了,本来不太好推脱,好在是赶上了晏皇大寿。

以前晏皇当政的时候,这宫宴是半月一小聚,一月一大聚,也不知道怎么找出的理由,反正就是天天摆宴。

现在换了当家人,晏瑜棠姐妹俩拿着话语权,这宫宴基本也就没摆过几次,就算摆了也只是象征性的走个过场,庄重但不奢侈。

中秋是团圆宴,谢方寒想把老爷子接回京过节,被老爷子一句“不想折腾”给怼了回去。

拜他所赐,现在的京郊温泉基本成了西京老大臣们的“养老院”,有家室的没家室的都往那凑,过节竟然少有回京的。

谢方寒想想倒也能理解,一般这个岁数的老人一家也就一个,平日里也没个人说话,现在有机会凑在一起,能聊天能下棋的,他们自然不愿离开。

老爷子不回去,谢方寒也就心安理得的在宫里过年,今年的人比较齐,不仅是她,魏南雁和李喆也进了宫,李喆的船队要等到过完年才出发,现在正是闲的时候。

中秋当天,棠园久违的热闹了起来,侍从们忙碌的穿梭在园里,晏瑜棠和晏瑜葭也抛下政事安心过节,晏瑜丹从冷宫出来后看到了候在外面的明月,小皇孙成了全场的焦点,平均不过二十多的“青年人”围坐的圆桌成了这座宫城里最热闹的地方。

“真希望年年都能这样和大家坐在一起。”

李喆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一向爽朗的人也开始有了感慨。

魏南雁十分不给面子,“大过节的你就不能说点开心的?”

李喆撇嘴看着谢方寒道:“我从没想过二十多岁的时候我就能去做我想做的事。”

谢方寒抿了一口酒,笑着道:“我也没想过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当上了一品大将军。”

晏瑜棠紧跟着道:“我也没想过我还不到二十岁竟然就要监国。”

晏瑜葭不甘寂寞:“还有我,我也没想到我不到二十岁就要帮着我姐姐处理朝政。”

晏瑜葭说完这句还不算,继续道:“看看西京别家十多岁的贵女们,都是隔三差五赏花游湖,吟诗弹琴,而我,每天起早贪黑的处理政事,有时候还要和一群老头扯皮。”

晏瑜葭说到这,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从那个尚书说话有多酸腐,到这个侍郎办事有拖沓,晏瑜棠听了两句也开始在一旁补充。

从文臣说到武将,从一品说到六品。

晏瑜葭几乎是把整个朝堂吐槽了一个遍。

直至月上中天,在场的人才纷纷起身离开,宫门已经关了,李喆和魏南雁便留在棠园,住回了他们还是伴读时的屋子。

谢方寒仗着自己喝了酒,大着胆子钻进了晏瑜棠的卧房,进去后又担心晏瑜棠赶自己出去,趁着她没注意直接跳到了床上,拉着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剩下头露在外面。

晏瑜棠晚间喝的不多,意识还很清晰,她看着床上的谢方寒,眼神无奈,“怎么穿着外衣就躺下了。”

谢方寒想了想,坐起身,飞快的脱得就只剩下里衣。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可当晏瑜棠在身旁躺下来后,谢方寒还是怂巴巴的往里面躲了躲。

晏瑜棠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谢方寒色厉内荏的问道。

“你在怕什么啊。”晏瑜棠翻了个身,正对着谢方寒。

“没怕。”谢方寒才不承认这个说法。

“是么?”晏瑜棠十分质疑。

谢方寒不接她的话,晏瑜棠也不逼她,往她那边凑了凑,小声的说了一句:“睡吧。”

谢方寒一直等到晏瑜棠睡熟,才轻轻的透过被子把人揽住。

“晚安。”她轻声道。

……

中秋过后,梁国的国书也送到了。

如她们所想,国书的内容是梁国太子亲至大晏为晏皇贺寿。

朝臣们对此的态度各异,但是有一点达成了共识,梁太子此番起来,必然是不怀好意。

而就在梁太子的车队进入大晏境内后,西京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三年不理朝政的晏皇,突然上了朝。

虽然没有取消晏瑜棠的监国权,朝上也不发言,多半时候也像睡着一样闭着眼,但是他本人确确实实的重新坐回了龙椅上。

朝臣们心里开始打鼓,摸不准晏皇这是什么意思。

就连晏瑜葭也不明白这是唱的什么戏,她瞄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谢方寒,见她面上也是严肃,便明白她也不清楚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只能等到下朝后再合计了。

下了朝,众人不约而同的汇聚到了棠园。

还不等他们开口问,晏瑜棠先一步说道:“先声明,今天的事我也不知道,听到那句皇上驾到的时候,我也是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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