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什么?”谢方寒面上不动,心里却有些不安。
“你还装傻!”李喆恨恨的瞪她一眼,“昨晚去哪鬼混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昨晚去了花月楼?
谢方寒心下一惊,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若是他一早就知道昨晚去了花月楼,不会现在才突然变脸。
所以是他突然看到了什么让他产生了这种误会?
“你为什么这么问?”她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李喆见她还是不肯说实话,也有点窜了火气,“你说你!你这么做对得起五殿下么?”
谢方寒:……
这又有晏瑜棠什么事?
她拉着李喆的胳膊,神色也开始严肃了起来,“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李喆甩开她的手,厉声道:“你找个镜子好好看看你的嘴!”
嘴?
嘴怎么了?
谢方寒下意识上手摸了摸,在碰上的一瞬间,昨晚的记忆突然回笼。
李喆眼见谢方寒手落在唇上后,马上走了一下神,然后脸上就突然带了笑,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了起来,一副怀春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想到了给她留下咬痕的人。
哼!不检点!
李喆刚要出声痛斥好友,谢方寒却先他一步出声。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李喆被气的感觉头上一突突的疼,现在都证据确凿了,谢方寒竟然还狡辩!
“你和五殿下经历了那么多,五殿下等了你三年,结果你回来竟然背着她做这种事,你对的起她么,对得起我们这些朋友么……”
“这就是瑜棠留下的。”
谢方寒怕他再说下去容易上头得高血压,索性就把实情告诉他:“昨晚她睡在将军府。”
李喆看着他眨眨眼,谢方寒了然的点点头。
李喆又看看后院的位置,升在胸口上的这口气,顿时憋住了,上不来也下不去。
合着不检点的是五公主?
李喆被这个认知刺激的打了个激灵。
他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直接把那句话说出来。
“话说你怎么不早说啊!”李喆后知后觉的开始埋怨谢方寒。
谢方寒反问道:“那你就不能对我多点信任么?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一个不靠谱的人?”
李喆被噎得说不出话,强行转移了话题,“但是你这伤口还是要收拾一下吧,万一像我这样引起误会呢?”
“这个位置……我想遮也遮不住啊。”谢方寒顺着他的话道。
等等!
这个位置……
谢方寒回忆起昨晚的对话,片刻后哑然失笑。
她家的殿下是吃醋了故意给她盖个遮不掉印。
单看这一点,确实挺霸总的。
李喆见谢方寒突然又笑了起来,有些莫名,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必然是和五公主有关。
他还是不要问的比较好……
当朝最年轻一品大将的冠礼,这在现在的大晏,可以说是仅次于皇帝寿诞的大事。
一向冷清的将军府今日可谓是门庭若市。
李喆站在将军府门口不卑不亢的负责来往接待。
谢家的事西京也没什么人不知道,看到李喆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紧接着也就马上换上了笑脸。
毕竟不能让老将军亲自出来迎接,有个人在门口照料着也是应该的。
晚些时候,特意请了假的成棋也带着私兵来撑场子,冯玉是谢方寒的师父,他和冯玉是生死相交的兄弟,谢方寒也算是他的晚辈。
来往的宾客不绝,西京但凡有点名声的人几乎都来了,也幸好是将军府够大,侍从又几乎都是练过武的,手脚足够麻利,这才堪堪的能照顾过来。
谢方寒按照要求跪坐在祠堂里静心拜祖,时辰到了之后卫百里和几位京中望族名佬依次进到了祠堂里。
原本二皇妃的是打算在府里的校场临时搭一个礼台,结果被卫百里拒绝了,冠礼原本就和寿宴不一样,比起排场,在场的长辈才是关键。
谢方寒官拜武将一品,授冠按理是鹖冠,但是卫百里给她上的却是小冠,几位名佬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到底什么也没说。
流程走完,谢方寒便随着卫百里出去面客。
朝臣们和望族见到谢方寒头上的小冠也有些不解,但都十分给面子的没有多说。
喜气洋洋的纷纷上前恭贺。
好不容易从中老年圈子里脱离,谢方寒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被李喆拉到了另一个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