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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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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殿是棠园独立的浴殿。

原本的棠园里并没有单独的浴殿,还是晏瑜葭进宫后觉得宫里的浴殿太远所以让工部在她那边单独建了一个,顺带着也就给棠园加了一个。

谢方寒是“偷偷”回京的,连老将军都没有告诉直接进了宫,皇宫里的耳目繁杂,只有棠园是最安全的。

“谢公子…将军,浴殿已经收拾好了,按照殿下的吩咐一应侍从也都遣走了。”

明月举着托盘神情恭敬的对她道。

这个有些陌生的称呼。

谢方寒接过拖盘上的衣服,露出一个和善的笑,“称呼不用介意的,以前怎么叫现在怎么叫就行。”

“不行。”明月语气严肃的道:“殿下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做下人的更不能出错让别人抓住把柄。”

谢方寒攥着衣服的手无意识的用力,她不在西京的这几年,晏瑜棠过的应该也很难吧。

操持这么大一个国家,说是力挽狂澜也差不多了。

明月看出她在走神,见她久久没说话,她也不打扰,拉开浴殿的门后便无声的退了下去。

身后的热气贴上皮肤,谢方寒被这触感激回神,看着烟雾弥漫的殿内,良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切都会好的。

虽然明月说了已经把浴殿的人尽数遣走了,但是谢方寒还是小心的巡查了一遍,她偷偷回京这事先不说,若是女子的身份暴露了,这才是麻烦的。

和殿内装饰格格不入的袍子被随手扔在池边,谢方寒顺着池壁缓缓的走入汤池里。

微烫的池水连带着她体内的疲惫一起化作水蒸气被蒸出,她靠在池壁上,被压制了许久的困意一个劲的往上钻。

她和小花千里奔袭回来,虽然不算不眠不休,但也是真的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今日终算是得偿所愿,情绪一松散,“后遗症”也就纷纷的冒了出来。

谢方寒是真的累了,以至于浴殿的大门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直到身后传来另一个呼吸声,谢方寒才猛地睁开眼,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等她回过神时,她已经把身后的人抵在了池壁上。

“晏瑜棠?”

谢方寒傻了,她怀疑自己是已经睡着了在做梦,否则为什么晏瑜棠会出现在这?

晏瑜棠也没想到这个人手劲这么大的,她的胳膊被谢方寒大力的攥着,捏的她生疼。

“疼。”她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谢方寒后知后觉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动作,连忙松了手,还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两步。

“你怎么来了?”她再度问道。

晏瑜棠揉着手腕,双颊还带着一抹绯红,也不知道是被水蒸气熏的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我…习惯睡前入浴。”她勉强的解释说。

谢方寒也没多想,顺着她的话道,“啊,这样啊,应该是明月她们忘了告诉你我在里面,不过也幸好你来了,我刚刚差点睡过去。”

“正好,那我就先出去了。”

谢方寒说着就要往外走。

晏瑜棠看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着“真是木头”,眼见着谢方寒就要离开汤池,晏瑜棠也顾不得其他了,大声的喊道:“等…等等!”

谢方寒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了?”

晏瑜棠是披着浴巾下水的,吸了水的浴巾有些重,在水中移动的阻力也就要比平时大一些,她艰难的往前迈着步子,没有注意到谢方寒的异常。

谢方寒走到一半才发觉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晏瑜棠

孤女寡女的在同一个汤池里。

这是什么展开?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种展开!

母胎单身至今的谢方寒表示自己有点遭不住,并在第一时间决定了撤出这间危险的屋子!

眼看着她就要“逃出生天”了,没想到晏瑜棠会突然叫住她。

叫她干什么?

有什么事是必须要在这说的么?

应该没有吧……

“你在想什么?”

晏瑜棠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谢方寒瞬间绷紧了身子。

太近了……

晏瑜棠并不知道当事人的心理活动,她只是看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结果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

她眼看着自己在她耳边说完那句话后,身前人的耳垂充血变红,偏偏那人还自以为藏的很好应了句“没事”,她就没听出来她自己那句话声音都是颤的么。

原本还十分紧张的晏瑜棠突然就平静了下来,身上的浴巾不知何时已经被被水流带走,她走上前,轻轻的贴上那具紧绷的身体,额头抵在满是疤痕的背上,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谢方寒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胸口的心脏她已经摁不住了,连带着全身的神经都在狂舞、喧嚣,她想做点什么,但是又怕惊到了靠在她背上的人,只得勉力的压住自己的悸动。

晏瑜棠知道她在做什么么?

谢方寒僵硬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还没等着有别的反应,就感觉到有点点温水浇在自己的背上。

背上的疤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晏瑜棠一只手攀在谢方寒的肩上,另一只手轻轻的在她背上流连。

“这里是怎么回事?”她用手指顺着疤痕的走向轻轻地描画着。

这道疤她有印象,是那年三王宫边的时候谢方寒为了保护她被砍了一刀。

可她分明也记得,那道疤当年没有这么长。

谢方寒微微侧头,看着那道疤的位置,语气轻快的道,“啊,这不就是那年宫边时候受的伤么。”

“当时那道伤口并没有这么长。”晏瑜棠语气不变,但却低下了头掩住了脸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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