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谁都没有再多说。
晏瑜葭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个人,急的恨不得自己会读心术。
“诶诶诶!这还有个人呢。”她敲着石桌言语间尽是不满。
谢方寒看着她,抬手指了指天,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这龙卫藏了这么多年,一朝出动不可能简单的收手,联想到刚刚晏皇拒不见她们,这个时候她们还是小心为上。
晏瑜葭木楞楞的看着她的动作,略微思索后,面无表情吐出一句话:“what happened”
谢方寒:噗!
谢方寒一口茶尽数献给了大地。
晏瑜棠:?
她刚刚说了什么东西?
谢方寒对她竖了竖拇指。
可以,很强,还是标准的英腔。
同为穿越者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
“old things from many years ago,can’t tell in a word.”廖涵他们三人之间的事太复杂,就连她和晏瑜棠也没有完全的捋清楚。
晏瑜葭听她这么说,暂时歇下了追问的心思。
倒是晏瑜棠,视线来来回回的在她们两个人身上扫过,谢方寒含糊的说道:“一种语言,有机会我教你。”
晏瑜棠闻言眼睛微亮,显然是十分有兴趣。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晏瑜葭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
“等。”晏瑜棠回给她一个字。
西京的局面瞬息万变,现在她们在明,对面在暗,贸然有动作怕是会被人拿捏。
不过……
也不是全然被动。
谢明远就是一个突破点。
谢方寒出宫后先回了一趟将军府。
副将是卫百里的人,这次去湖城她们的所作所为他定然会尽数报给卫百里,于情于理谢方寒都得回去见他一面。
“外公。”
她刚进将军府的大门,就看到卫百里背对着她正在翻地。
卫百里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回来了。”
“嗯。”
卫百里利索的翻着地,眼看着这块地就要收拾干净。
“回来了就在府里好好休息几天,这段时间到处奔波你也受累不少,陛下下了旨,最近一段时间你不必去上朝了。”
谢方寒的脸色有些难看,“陛下是要软禁我?”
卫百里手上的动作不停,话也不停:“不可妄测圣心。”
谢方寒看着他的背影,扫了一圈空荡荡的院子,一言不发的往自己的屋子走。
卫百里是铁了心要扣下她,除了她进来的大门,其他三面都埋了人。
回来之前她就知道事情不会小,但是没想到连卫百里都是这种态度。
她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转步推开了卫恣的房门。
同样收拾的不染纤尘,这院子并不让外人进,平时都是卫百里亲自来收拾。
她在门口的八仙桌旁坐下,仔细的看着屋里的每一件家具和摆设。
在认识晏瑜棠之前她从未想过她这个“路人甲”的生母是什么样,可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她对这位“母亲”也愈发的好奇。
只是斯人已逝,她也只能从这些旧物件里寻得几分旧人的影子。
卫百里不知何时来了,也没出声,像是怕打扰了谁的安眠,安静的坐在另一侧。
“她很喜欢淑妃?”谢方寒主动问道。
“嗯。”卫百里的声音低沉,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旧事。
“若您当年不反对,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她毫不客气的揭开卫百里的伤疤。
卫百里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滞,谢方寒没有看他,但是能感受到身边骤然凝固的气氛,只是须臾,他又恢复了正常。
“是。”他应了一声,语气尽是悔意。
他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因为当年那事,他的女儿不过几年便离世,夫人更是郁郁而终,他如何不悔。
他怎能不悔!
谢方寒缓缓的起身,慢条斯理的正了正自己的衣服。
“万事有因果,因为您当年的因,现如今您吃到了相应的苦果。现在您也要我们再吃一遍么?”
“是你们先把我们扯入这桩旧事,我们无辜受累吃了‘果’,现在你们大手一挥让我们不必去寻‘因’,您觉得这说的通么?”
“我不管这件事和皇上有什么关系,或者和皇室有什么关系,您知道的,我一直无法无天不把皇权放在眼里。”
“想让我们不管这件事,那就从一开始把这个局做好,别让我们知道,既然我们入了局,那这个‘因’,我们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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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旧事重新翻开,谁都有错,谁也都无辜。
没评论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