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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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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么?”晏皇的声音很淡,若不是屋内安静怕是听不清他的话。

“值得。”她回答的很郑重。

“你既然喜欢她,为何不趁机向朕要一道赐婚的旨意。”晏皇继续问道。

“我……”谢方寒想到那晚,眸子暗了暗,“她未必喜欢我。”

晏皇听完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

谢方寒想起自己路上的考量,主动又补了一句:“陛下,百姓心中的皇帝应当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不知您怎么样看待您正坐着的椅子,但您既然还坐在这,必然还是有所期望,人生苦短,便是如同生死都是要搏上一搏的,其他事亦然。”

晏皇像是没有听到谢方寒的话,在她说完后久久都没有什么反应。

谢方寒皱了下眉,抬手准备行礼告退。

几乎是同一时间,晏皇出了声,语气郑重:“回去收拾收拾,等圣旨到了就动身去北境吧。”

……

“殿下,殿下……”

晏瑜棠回神,转头就看到明星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刚刚在想别的事情,怎么了?”

明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自从宫里出事那天后,她家殿下就开始频繁的走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难道是因为最近那个要送公主去大越和亲的传言?

想归想,明星还是仔细的把刚得到的消息转达给了晏瑜棠。

“前面传来消息,说是见到谢小公子刚进宫就被陛下身边的大太监带走了。”

谢方寒……

单单是这个名字便让晏瑜棠目光有些恍惚,继而又变得复杂。

她知道她是为何进宫。

但是却不知如何去面对她。

明明是她骗了自己,可局促的却也是她自己。

明星:“殿下,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走?去哪?

晏瑜棠回神,却发现自己已经穿戴完毕,是她刚刚吩咐的么?

是了。

如果不是她吩咐的,明星怎么敢自作主张。

“走吧。”她轻轻的说道,声音听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们走到前殿的时候刚好赶上谢方寒上车离开。

晏瑜棠以为自己并不想见她,可在远远看到那个背影后,还是忍不住快走了几步。

明星眼尖指着谢方寒的方向快速的道:“殿下,谢小公子好像受伤了。”

晏瑜棠目光幽远的看着谢方寒被渗出血色的外衣,搭在一起的掌心被她无意识的掐出了血丝。

马车缓缓的驶出她的视线,只有地上的点点血迹昭告着刚刚有人来过。

而那仅剩的血迹也被路过的宫人很快的擦拭干净。

“擦不干净的。”身旁的明星突然道。

晏瑜棠猛地转头看向她。

明星不知道自家殿下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以为她是在意自己刚刚那句话,连忙解释道:“血迹很不容易清理的,就算现在擦去了也会留下印子,一般来说都是把那块砖敲碎了换上新的。”

晏瑜棠垂下眸子。

明星没有注意到晏瑜棠的变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可是换了新的也改变不了那里曾经有血滴下啊,原来的那块砖上永远都会有存在过的痕迹。”

晏瑜棠的心因为这句无心的话颤了颤。

她站在殿旁,看着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城,闭了闭眼,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走吧,去母妃那。”

谢方寒是在回到将军府后才发现自己的伤口裂开了。

为了不让老人家担心,她本想小心的绕回自己的屋里,结果才刚进到二道门就被卫百里逮住了。

意料中的训斥并没有出现,卫百里只是瞥了眼她身上的血迹,便挪开了视线。

“北地不比西京,到了那边就是你自己的战场,不管是我还是你爹,都是鞭长莫及。”

“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心狠手辣,你上次只是受了伤,下次就可能丢了性命。”

“多余的我便不说了,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是生是死我都干涉不了。”

卫百里对她说完这几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谢方寒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在心中长叹。

老人家征战一生,想来也少有这么纠结的时候。

他希望自己继承他的衣钵,却又担心她的生死,他话说的重,却是为了能让她活下去。

谢方寒神色平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重新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后叫来暗卫开始交代诸事……

最近大晏朝堂上讨论最多的就是大越之事,朝上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同意大越的要求,用粮食换回失地,一派则主张派兵征讨回失地,两派在朝中吵得昏天地暗,大多时候晏皇都是默不作声的听着两方的争斗,朝臣们原以为今天也会如此,直到上朝后晏皇身边的大太监念出了一道圣旨……

将军府已经很久没有宫里的人来过了,而久违到来的宫人却不是来找大将军卫百里,而是来找他的外孙谢方寒。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免除谢方寒跪拜之礼,将军府谢方寒接旨……”

嘉和十七年,大晏执政的皇帝亲笔写下了他生平言辞最为豪壮的圣旨,意在收复国土,还我河山。

嘉和十七年,年仅十七岁的谢方寒被封为征北将军,授镇北军虎符,领兵北上。

嘉和十七年征北将军出征前夜,大晏五公主晏瑜棠同她母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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