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澜脸上是肆意的回忆跟沉侵,她也喜欢在霍君城身边,哪怕他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安静的站着,她都会觉得心满意足。
席璐璐瞧了一眼,心底却是波澜起伏的,她仿佛在很努力的压制某种狂烈上涌的情绪,对林依澜却笑盈盈的,“这么说,霍先生对艺术的鉴赏果真是经历了无数年的沁淫,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如此恭维,林依澜却替男友不好意思了,娇羞的埋头一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都是熏陶出来的,就像你有一个那么厉害的师傅一样,他一定也教了你不少东西吧。”
两个女孩说话间谈起了家常,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随意说着话,几步就走到了置物架角落,在第三层的左侧摆着一个雕漆着粉红杏花的瓷器,那羞红的颜色格外乍眼。
席璐璐看视着那瓷器,目不转睛,好半响竟然又一次提出要求,“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那瓷器,那颜色好生奇怪,就像绽放到最艳丽时,待人采摘。”
林依澜咯吱一笑,打趣着,“没想到你说话挺文艺的,应该就是一个挺普通的花瓶吧,我也从来没见过君城说它的来历,你拿得到吗?我给你拿吧。”
虽然林依澜也是个较小的个头,却也比从小练舞的席璐璐高出半个头,她轻易垫脚就能拿到的东西,席璐璐却不能触碰。
花瓶不大,一支手正好可以端个满怀,林依澜将东西取下来,又小心翼翼的递到席璐璐手中,还留心嘱咐一句,“小心哦,若是不小心打坏了,可能我们俩都得被扫地出门了。”
花瓶上精致的杏花近处看更艳丽卓绝,被指间再柔柔一触,简直就跟生在掌心中一样。
席璐璐爱不释手的端详,却不想忽然门外有声响猛然响起,两人的注意力都随声音转去,更不想席璐璐会手尖忽然一滑。
“咣当”一声碎响,将两人惊得跳脚而起。
什么情况?
清朝花瓶就这么……碎了!
她一会要怎么跟霍君城交代啊……那可是最值钱的一件。
林依澜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席璐璐,甚至怀疑这女孩儿是故意将花瓶摔碎的,她又急又恼,可话还没说出口。
就听见,席璐璐反倒被自己的举动惊得上气不接下气,竟然带着更意外的声音颤着声说,“姐,那花瓶里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呀?”
啥?
林依澜还在气恼,视线垂头一沉,见到花瓶的碎片里俨然又一个物体不突兀却也是不细心瞧不见的摆在那儿,待她蹲下来小心捏开碎片,这才发现在瓷瓶中俨然有一份尘封多年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