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的沐远咬紧了后槽牙,脸色难看。
“老爷,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得到血腥草。”站在一旁的随从低了低头,若有所意地开口说道:“老爷是萧国的尚书大人,拍卖会管事的人怎么会不给你一份薄面呢?”
他顿了顿声音,满含深意地抬起了眼眸,低声启唇:“只要老爷去找这管事的人,打听到买走血腥草的人,再私下里买回来,不就成了吗?”
眉头紧锁的沐远沉了沉眸色,微微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
话音落定,他让酒楼小二带他找到了拍卖会管事的人。
在酒楼二楼走廊的房间里,沐远扬了扬下颚,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人抬眸看见了他,立刻起身迎了过来。
“这不是尚书沐大人吗?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管事人恭敬地作了一个揖,满嘴奉承。
“不必多礼。”沐远摆了摆衣袖,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这次来,老夫想问你些事。”
他没有一丝迟疑的意思,开门见山,一脸正经地看着面前的人,声音清冷,“不瞒你说,这次拍卖会又血腥草一物,老夫一直想要得到,可是错失了拍卖,所以想问问究竟是何人拍得了此物。”
“这。”管事的男人垂了垂眼眸,眼波流转,“尚书大人见谅,只怕这事,我不能说。”
“为何不能!”沐远的态度强硬了几分,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愈发僵硬,“老夫只是想私下里买得此物罢了,并无其他意图。”
“也不可。”管事人没有犹豫,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拒绝了他,“尚书大人恕罪,这真的不可透露。”
“放肆!”
气急败坏的沐远见好说歹说这人也不肯松开,就摆出了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想以身份施压。
“你既已知道老夫是何人,还敢如此这般说话,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吗?”
“非也。”管事之人低下了头,无奈摇头,“尚书大人有所不知,此次拍卖会涉及广泛,不仅仅是萧国等人,更有别国使者官员,若是我轻易泄露了个中情由,只怕后果是不堪设想。”
“还望尚书大人海涵,就算您取走了草民的性命,草民也不能所说一字。”
他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沐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气愤地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而与此同时,沐卿离和云珩早已带着血腥草,坐着一辆金顶马车离开了拍卖会的现场,马蹄声在嘈杂的街道中高低起伏。
一盏茶的功夫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皇宫的侧门,车上的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随身的侍从走向了马车的后方,准备取出那盛放着血腥草的红木盒子。
眉头微蹙的沐卿离并不放心,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亲眼看着侍从将那珍贵的血腥草从马车里拿了出来。
“你回宫吧,朕还有些事要处理。”云珩走到了沐卿离的身边,低声细语了一句之后,迈着大步走向了御书房。
沐卿离温文尔雅地福了福身,看着那道俊朗的身影渐行渐远,眉心微动,红唇轻抿。
等到着身影消失在了宫宇的尽头,她才带人回到了宫殿。
“小心。”
端着血腥草的侍从小心翼翼地将红木盒子放在了宫殿的木桌上,沐卿离紧盯着那盒子,忍不住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