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景从许玉清手中接过酒罍,沉思了半刻,却仍毫无头绪,摸了摸自个儿腰中玉佩,过了半响才回应:“这事确实难办。”
许玉清又给自己掷了一小杯酒,却也不急着喝,只是在恼怒自己没找到办法,眉头皱成一条直线:“如果再说没寻得上策,怕是皇上又被这帮大臣拿去说教,怕又会联名上折再提纳妃之事了。本想着碰着你,想是南平郡王的爱子有些许巧计,如今怕是也江郎才尽了。这帮大臣真是可恨...”
“大臣...”孙尚景沉吟了片刻,倏忽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妙计,仰天大笑一番,顺而将手中的酒也一饮而尽。“我倒是想出了一条妙计,许兄有这次入簪花大会的名目吗?可否借来一观?”
这番话倒是令许玉清有些许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驳回他面子,爽快的应了下来,叫随从去取来前些日子拟定好的入场名目。
孙尚景自然的接过名册,熟练的打开名册,取过案牍上的狼毫,沾染些许墨砚,载名册上勾勾圈圈些许。孙尚景这番动作更是让许玉清糊涂了,轻声问出了声。
“孙兄你这是...何意?”
孙尚景倒不急着回应,直到勾画到最后一笔才放下狼毫,笑着看向许玉清:“我身为南平郡王之子,常常替父接待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人物,同时也听闻了解不少其他人物,自然对名目上的来客有所大小了解,如若我能将那些平日里风评不好的人物勾画出来,你再将那些人从进场之时便偷偷派人跟随,以防不测,这不可使簪花大会安然无恙的进行?”
许玉清一拍大股,犹如醍醐灌顶,喜上眉梢:“孙兄果然足智多谋啊!妙计!妙计!”
席宴上传出几分爽朗的笑,孙尚景倒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夸赞,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重视,自热是欣喜的不得了。拂了拂袖子,示意随从拿取两小酒坛来。一酒坛直接甩过给许玉清,许玉清身手也是敏捷,一手便接住了。
“喝那小酒罍着实没意思,来一同喝个痛快。”说着孙尚景便将封口打开,咕咕几声便饮去那一小半酒。
“那咱们就等着簪花大会开始吧哈哈哈!”许玉清也豪爽的撕开封口,酒洒衣袖,一饮痛快。
耿耿星河欲曙天,树上高笼挂彩灯。缓歌曼舞凝丝竹,仙乐风飘处处闻。直到歌舞散尽,一直太平。许玉清一颗沉重的心才放下。
搂过孙尚景双肩,拍了拍他的对肩,觉着这位南平郡王之子着实不错,有勇有谋,实为可塑之才:“今日多亏了你的妙计啊,才能使得这簪花大会如此圆满。”
孙尚景客气一笑,默默拍下许玉清那只乱摸的手,爽朗一笑:“能帮上皇上我这做臣子的自然乐意。之前做云渊幕僚的时候,却总是一身闲职,无可用之地,如今也是算欣喜了。”
许玉清沉思了片刻,思虑着这云渊放着一颗金子不要,一直打压,着实是浪费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