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旋,啊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李书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嘴里喃喃地叫着啊旋的名字,脸上有一条条水印,分不清哪是泪渍,哪是酒渍。
“李书?李书!”
韦和煊怎么也推不动他,李书紧紧地抱着酒瓶子,刚开始是小声呢喃着啊旋的名字,到后来竟是嚎啕大哭着,仍是喊着啊旋的名字,但听在耳中,明显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韦和煊看着李书这般痛苦的模样,他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心酸。
这世上为情而困的人,哪里少了呢。
“来人,把他扛回去。”韦和煊对手下简单地吩咐道。
立时上来两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仆从,两人从人事不省的李书手中把酒坛子硬生生抢出来。
李书失了手中的东西,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到眼前几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他费力地想把眼睛睁大一点:“你们是……”
“谁啊”这两个字李书还没说出口,韦和煊直接疾步向前,“啪”的一掌将他劈晕了。
跟一个醉鬼是没法讲道理的。
现在的李书神志不清,他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若是一会儿他没认出他们,不免要在酒楼再闹上一番笑话。
今天的笑话已经够多了。
他李书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地位来这种地方肆意喝酒出丑,他可以不要脸,但他韦和煊不能不要脸。
李书被一掌劈晕,直接软趴趴地倒在了两个仆从身上,任凭他们一个扛头一个扛脚,形象极为不雅地被抬回了李府。
至于韦和煊,他意识到酒楼里的酒客与酒女都在看着这边,他下意识地以扇遮面,这回可是丢大发了,也急忙着就想往家赶。
“公子,”跟在他身边的仆从见主子完全忘记了要进宫复命的事,暗戳戳提醒道,“公子,您今日还要回宫向皇上和皇后娘娘复命呢。”
“噢。”
韦和煊如梦初醒,只顾着李书的事,竟忘了上头指派的正经事了,一时间有些着慌,皇上与皇后多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也顾不得别人是否会认出他来,一拂袖,不顾形象地撒腿就跑。
“参见皇上。”急匆匆地赶回了宫中,韦和煊还在大喘气。
云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韦和煊立刻止住了喘气,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
没办法,跟在主子身边这么长时间,主子的性子他太清楚了。公是公,私是私,绝对的公私分明,即便从小一起长大,他的规矩,韦和煊也不能破。
比如,谈正事时,必须保持绝对的肃穆,不能言笑。
再比如,韦和煊只看中结果,不看重过程。
没有结果的事情,他不想浪费时间去了解。
相比之下,皇后娘娘倒是平易近人的多。
“和煊,你起来吧。”沐卿离的声音温润如玉,听起来很让人舒服。
只是他似乎眼花了,方才沐卿离叫他“和煊”的时候,他好像看到皇上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那件事你办得如何了?”云珩冷声问道。
在皇家,有些事情不方便摆到台面上来说,三人都心知肚明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