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沉声道:“我是她的夫君。”他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玉面结了寒冰,阴沉沉地提防着沉犹,沉犹甚至在他眼眸里看到了一丝威胁的意思。
“原来是夫君啊!”沉犹点点头,脸上的笑意不减,也没把谢玉的威胁放在眼里,继续说,“我还以为你俩是私奔过来的呢,也是……私奔早被浸猪笼了,哪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
谢玉并不理会来自沉犹的挑衅,他把视线投向了鹌鹑状的谯知微,冷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刚刚在这里和他做什么?”
谯知微一时语塞,总不能告诉谢玉这个男人发现了她腰间的破洞,看到了她的肚兜,不仅鄙夷了一下她的审美,还把她肚兜上的鸳鸯认成了野鸭。
然后他们又探讨了一下沉犹娶不娶得到媳妇儿的问题,种种原因之下,他们起了争执。
谯知微敢保证,她要是吐露了和“肚兜”相关的任何一个字眼,谢玉都会把她的屁股抽开花。她扭扭捏捏了半天,也没想好编个什么理由,毕竟谢玉不好糊弄。
“哦,我们刚才在聊个买卖,我想买她耳上的那一对坠子,她出价五个铜板,我说能不能便宜一点,她却不肯再予我些优惠了。讨价还价的时候,她不小心踩了我一脚……”
沉犹正说着,伸出了自己那只被谯知微踩了个泥印的鞋,接着道,“喏,你瞧,这就是她踩的。我这鞋是新买的,就这么让她给毁了,我让她再给我便宜些不过分吧。”
谢玉看不惯沉犹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冷得吓人:“五个铜板?哼!”谢玉看了一眼谯知微莹白似雪的耳垂,上面的鲛珠紫光莹润,贵气逼人。
“你还不配买她耳上的这对坠子。”谢玉的声音清透里夹杂着尖酸,他揽着谯知微的腰就往回走,却发现她的腰上围了件男人的衣服。
沉犹在这里,谢玉不好发作,只冷着脸,动作粗暴地解开了她腰上的那件短褂。在看到她腰间那道破口子的一瞬间,谢玉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遮挡住了泄露的春光。
谢玉把那件黑色的短褂随手丢在了地上,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沉犹,对谯知微说:“以后别把什么破布都缠在腰上。”
被丢弃在地的短褂沾染了泥浆,已经脏得没眼看。沉犹眸色冷淡地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忽然高声喊了一句:“谯知微!”他记得方才谢玉叫她时,就是叫的这个名字。
谢玉眉头一皱,眼神里有几许凌然。谯知微有些微怔,她明明就没有告诉过这人她的名字,他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我们没谈拢价格,那你找个时间赔我一双鞋吧。”沉犹抬着下巴,慵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