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洒在身上,随即他沉入一个更冰冷的怀抱。
孙念真。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在我身后,静静凝视着我,忽然双手紧搂住我的腰际,将我压在湿滑的瓷砖上。随着一记清脆的声音,大腿像灼烧般疼痛。谨言稍稍张开眼睛,看到孙念真扬起的皮带。
他用力吐了一口气,脱下身上的衣服,立刻就压在正在出神的谨言身上。他配合着他脱下被水打湿的上衣。孙念真的动作带着怒气,谨言起初只是一味的配合着他。突然,他一把抱住孙念真,热烈地吻着他的嘴。不一会,孙念真喘着粗气,低哑着嗓子吩咐:“分开腿”
两人在水浴里纠缠在一起。他像死了似的,被孙念真带来的快感掩埋。
腰腹以下全都没了力气,连站着都显得吃力,谨言将前胸贴在墙壁上。花洒将水珠溅在他的眼里,不断地从脸上流下来。他配合孙念真的节奏在蠕动。他看到他脸上露出笑容,然后是更为激烈的穿刺。入夜了,空气中仍残留着白天的温暖气息,即使在凉水里,剧烈的运动也带起了升腾的水汽。
浴室的门外响起敲门声,隔着毛玻璃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谨言?你今晚是不是住这啊?”
“梁子?”
谨言看了看狭窄的洗浴间,孙念真匆忙的离开了,可是留在自己身体里的异物感却仍然清晰。谨言胡乱的在水里冲了两下,一边问“梁子,你什么时候进屋的?”
“进了好一会儿了,看你洗澡洗了挺久的。”
浴室的门突然开了,谨言从一阵白雾中探出头来“梁子,你看到孙念真了吗?”
“我操,你别吓我好吗?”
谨言没有说话,取了条毛巾覆在头上。
梁子像是看出了端倪一般,试探着开口“小言,你和那孙子……没什么吧。”
“没事,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最近警察老问他的事,我心里慎得慌。”
谨言沉默着穿上了衣物。他感到一双阴冷的视线,从梁涛的方向传来。
孙念真,或者说是一个皮肤灰白的人形怪物,正站在梁涛身后。带着威胁和戏谑的看着他。
看到谨言眼神里的惶恐,梁涛急着要问话。还不等他开口,谨言忙说“你还不知道他,他就是胡闹了点。”
“我不是怕他闹出事吗?老实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在做什么?”
“警察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孙念真垂下眼看着梁涛,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就像看一个物件,而不是曾朝夕相处的友人。谨言又接着说“梁子我先走了,你别问那些有的没的。”
“诶?这话怎么说的。小黄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了。他那边也急得不得了。”
“有人说……他是同性恋?”梁涛犹豫不决的开口试探。
“谁说的?”谨言的声调有些不可控制的转变。
“不是,他不是。”随后他自答到。
孙念真的表情流露出困惑,只有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残酷与冷漠,他盯着梁涛,仿佛那是个危险的玩具。他在他身后细细观察着,像是在研究该从何下手比较有趣。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啊?”
“你就别瞎问了。我还能害你不成?”谨言语气有些焦急,朝他那边做了个怪表情,提起包,头也不回的出了宿舍。
梁涛刚剃的头,短短的头发贴在头上,能看到青色的头皮。他伸手挠了挠脑袋。在阳台看着谨言走远,眼里的困惑越来越深。拨通了手里的电话。
梦里的女人不再扭曲,她躺在冰冷的验尸台上,被定格在这一瞬。
暖黄色的灯光映在大巴的玻璃上,冷气开的很足。谨言带着半醒的腔调接了电话“哦,怎么了?最近找我找的这么勤?没,没在学校,在校车上。对,行,宵夜是吧,行,知道了。”
卢靖廷站在一架黑色的美国车边上。
“什么时候换了车?”谨言对着车左右看了几眼。“我还挺喜欢这牌子的,性价比高
,纯进口吧?不过没日本车省油。”
“看不出你对车还有研究呢。今天刚提的车。还是自己有车方便。”
“约会方便吧。”谨言调侃他。
卢靖廷不反驳,眼睛一弯“走,去哪吃?”
“就我家那儿吧,摊子多。”谨言说话的同时,迅速的朝身边扫了一眼。
卢靖廷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眉间显现细微的皱痕。
“头!”小谢拉长尾音,一路小跑着跑进了办公室。他双眼发光的说“有新发现。”
裴勇自办公桌后站了起来,“快说。”
小谢气都没喘顺就急着说“我去勘察现场,重新走访。果然被我发现新线索。村民李亨荣看到蒋乔和孙念真吵架。我已经拿照片给他指认过了。”
“确定没错?”
“是,他很肯定是蒋乔和孙念真,而且他还记得吵架内容是和分手有关的。”
“这小子这回跑不了了。”
黄处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村民只看到他们吵架,并没有看到他行凶。你们最多只能把人带回来问话,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没有决定性证据就没法定案。”
裴勇眉头深锁。
黄处一走,剑飞挪到裴勇身边小声的说“这事现在再明显不过。他们本是情侣,可是她要和他分手,他因爱生恨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