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查到了。是这个手机!”小谢说话的时候看了眼卢靖廷。“这个手机信号曾在四季花园出现过,不过在一个月前消失了。疑犯的反追踪意识很强。”
四季花园,何谨言的住所。
“头,我查了查何谨言,一查真是不得了。他父亲早逝,母亲再婚后一直生活在国外,他们家有两套房产,一套是在他母亲名下,一套是他父亲的单位宿舍。有车。”
“他有驾照?”
“还没完,你猜怎么着?何谨言的车是辆银白色的别克,车主是他的母亲张惠芬。”
“银白色的车?”
“是。还不止这些,我拿到医院的供词了。有人看到案发前后何谨言往顶楼去。他之前给的供词是案发后他才到的现场,这明显不符。”
所有纠缠的线终于清晰明朗。
“看样子何谨言不仅是包庇疑犯,很可能他也参与了多起犯罪。盯着他!盯紧他!”
门外门铃大作,谨言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眼睡在身侧的孙念真。多少天了?竟然想不起现在是什么时候。
“何谨言,我们是闽城市刑警大队。”
“哦。”谨言睡眼朦胧带着几分天真单纯。
“何谨言,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一起刑事案件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夏季已经过去了,秋的特征并不鲜明,唯独在深夜,空气里才略带寒意,常绿的树叶不管时节的变换依旧挂在枝头不曾落下。街上人来人往的,车马喧嚣,在汽车排放的尾气和喇叭扩散的噪音中,谨言穿过车流走进曲曲弯弯的小路。闽城第一高楼在夜幕里只剩一个直冲云霄的剪影,周围或高或低的建筑身披霓虹。
楼下的路灯不知是不是坏了,灰灰暗暗地,根本照不到什么。老旧的小区,谨言一层一层的顺着楼梯往上。家具是九十年代的定做老款式,沙发上盖着白布,一片装修留下的狼藉。孙念真走过来“去了这么久,警察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谨言看着他一笑“以前我总不甘心我们偷偷摸摸的,没想到现在反倒好,他们虽然怀疑我们的关系。但是没有证据。”
“知道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可以放心了。”孙念真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谨言愣了一下。他从不曾想他们两人的幸福会葬送两个朋友的性命。
“怎么?你怪我?”孙念真的语调变得轻佻。他满不在乎的开口“我这样做是为了谁?”
谨言不开口。
“你说,我是为了谁?”
“你……”迎着他的话语,一条肉舌钻进他的口中。两具身躯纠缠在一起,温热的冰凉的,相互冲撞着,他没有挣脱那个会让自己窒息的亲吻,而是迎着它。对方的右手掐着他的下巴,强制性的迫他张开嘴迎接他,带着咸腥的物体在自己口中进出,而摁在自己肩上的手不断加力,像是要把他完全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们打算结婚。”当对方释放在自己口中时,最恶毒的话也钻进了他的耳中。是谁在说话?孙念真?
他寻到对方的嘴唇,要制止他往下说。那人避开了。他的眉目没有了以往或真或假的柔情蜜意,去而代之的是一份慎重和认真。
他贴着他的身子,互相摩擦。胶着的状态让他浑身像着火一样灼烧,他感觉到对方的勃起,他注视着他,对他说“我想要你。”
一只手用力的握着他的手腕,对方的眼里交织着漫天怒火和欲火“何谨言,你这个疯子。”对方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而他也满心欢喜的去赴一场狂欢的盛宴。任粗暴的舌头在他口中肆虐胡搅,铁锈的气息传遍彼此的口腔。
孙念真今天异常的暴躁。让他变成这样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