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虽然你只是……嗯，一个炉鼎，但是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毕竟你的出现对兄长们有一些实质性的帮助，我们龙族倒也不是那么无理，用完就扔的人。”
他说话的语气和用词，带着一股自然的傲慢。我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被他可爱的外表欺骗了。
另外八个兄弟也是。
脑海中一闪而过芪泺在青云上看着我微笑的画面，我不愿再细想这个问题。
“帮助？”我顺着他的话聊下去。
“对呀，毕竟像你这样纯净的纯阴体质的炉鼎现在已经不多见了。通过跟你交合，兄长们可以获益。”
他眨眨眼睛，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抿嘴笑了笑。
“那天你突然从灵海上方掉下来，兄长们差点就把你杀掉了。毕竟能够进入灵海的可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这样的灵力浓度很多人第一时间就会受不了，爆体而亡。”
芪泗双手托腮，身后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可没想到你身体里居然一点灵力都没有，整个人也一直昏迷不醒。”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杀我，反而我醒来的时候，你们正在……”
他眼神有些飘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因为大哥发现你竟然是我们龙族一脉的旁支。只不过这一脉因为盛产美人，还是能当炉鼎的美人，族人差不多都被杀光抢光了。”
“你这样的历史遗留产物真的不多见了，既然掉到眼前了，那就是我们的了。所以我们就把你带回来啦。”
“带回来做那种事？”
龙族……抢回来了，就是自己的了。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但是对我平日的衣食住行又很不错，甚至还专门为我解释这些事情。
简而言之，有些良心，但不多。
“不然呢？”他睁大了眼，好像对我的问题很不解。
“凭你擅闯灵海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直接把你杀掉。但你被我们活着带了回来，难道不就是因为你作为炉鼎有些用处吗？”
“龙族可不是人间界那些慈善家。”
他依然是那幅笑模样，看起来柔软又可爱，只是他瞳孔里的认真告诉我，要保持警惕，他们真的很危险。
“呼，终于解释完啦！”
芪泗掐指算了算，表情又懊恼起来，“可惜还没有教给你修炼功法……但时间快到了，明天又有的忙了。”
他这“社畜终于完成上司派遣的一项任务，却发现后面还有”的神态实在太生动，我不禁怀疑起这场单方面的解释能发生的原因。
“为什么还要交给我修炼法术，我一点实力都没有不才更好控制吗？而且这次谈话，是不是不只是芪泺的意思？”
时间好像真的不多了，虽然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间，但他回答语速都快了很多。
“双方实力都强了，双修才能事半功倍啊！而且你不会以为，你稍微修炼一下就能打倒龙族了吧？”
“至于另一件事嘛……你猜？”
我还想继续追问，却见他说，“这次时间真的到了，再见。”
然后我就马上要醒过来。
这次醒来不像原来两次很迅速，反而我体会到了一种真切的抽离感。这让我有时间去体味我心中的恐惧。
原来他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离开，他说的时间不够了是这个意思……
好像梦中的人对梦里的我说，“发现你了，制造我的人”一般，那样的惊悚感使我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
梦里的记忆又唰的开始褪色，我出了一背的冷汗，来不及收拾，急忙拿起录音笔录音。
“我是炉鼎，他们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