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恒沙!”大块头叫起来:“好啊,你个狗/日的在夜郎王墓里暗算老子,现在老子就和你面对面来个了结。”
怀恒沙还是老样子,不说话,扑上来就刺.
两个人绕着圈子,忽进忽退,手脚并用,两把匕首上下翻飞,叮叮当当,显然是军队特种兵的格斗方式,两个人倒是旗鼓相当。
眨眼之间,大块头左胳膊被割破了两道口子,右小臂被刺了一下,前胸也被划了一刀;怀恒沙胳膊上挨了一刀,大腿上挨了一刀,左肩锁骨处被划开了一道,左腮帮子上也被刀尖划破,鲜血直流。
看来大块头没在部队上白呆,还学了些真本事,只是从形势上看要打败怀恒沙并不那么容易,二人旗鼓相当。
怀恒沙用匕首隔开大块头的匕首,左手一拳打在大块头脸上,大块头也不示弱,一脚蹬在怀恒沙的肚子上。
两个人分开,大块头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把匕首叼在嘴里,脱下了教袍缠在了左臂上,然后拿下匕首又冲上去。
他用缠着教袍的左臂当盾牌硬挡怀恒沙的刀子,又刺了怀恒沙一刀。
怀恒沙显然也有点急,左手一压大块头的右腕,匕首猛刺大块头的前胸,就在这一瞬间,大块头抬起左臂,竖着去迎怀恒沙的刀子,“噗”地一下,匕首从他小臂上穿过。
大块头似乎早有准备,胳膊一拧,怀恒沙的匕首被别住抽不出来,原来他的匕首是从大块头的尺骨和挠骨之间穿过,大块头一拧胳膊,用自己的骨头别住了怀恒沙的刀子。
也就在这一瞬间,大块头的匕首自上而下,“嚓”地一下直直地插入了怀恒沙的天灵盖,用力一别,匕首断了,整根刀刃都留在了脑袋里。
怀恒沙双眼瞪得溜圆,紧紧地咬着牙齿,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双腿一软,扑通跪倒,接着往前一扑,趴在地上,腿瞪了几下,没了声息。
我半坐在地上,惊讶地看着大块头,我真想不出他竟然用这么一招,这小子的勇猛凶悍倒是真值得一赞。
“呸!就你这点烂本事也敢跟我玩儿,我玩死你!”
大块头咬着插在胳膊上的匕首拔出来吐在地上,把教袍用力一勒裹住伤口,跑过来:“龙哥,你怎么样?”
我拄着刀站起来,掀起教袍拉开里面的衣服,里面是防弹衣,三颗五四式手枪的子弹嵌在衣服上,一颗在胸前,两颗在腹部,弹头已经打透了防弹衣,有一部分嵌进肉里,疼痛不已。
大块头松了口气,回头看看地上的怀恒沙:“下流胚,就会背后下毒手。混蛋!”
“怀恒沙!”芮成栋狂叫了一声:“开枪,杀了他们!”但他还没失去理智,又加了一句:“当心别伤了教主和长老们!”
这一句话救了我们的命,原来我们正站在教徒和神台之间,如果对面的教徒的开枪,如果打不中我们就会打中我们后面的人,另一个问题是,这个大殿里没有拿冲锋枪、步枪的,都被派到外面去守山了,这里的教徒用的都是猎枪和土猎枪,子弹散射,他们根本不敢开枪,都端着在那里发傻,倒是有些使弩机开始向我们放箭,张排长他们毫不客气地开枪了。
“砰砰啪啪……”枪声大作。
“躲开!”大块头叫了一声,拉着我趴倒在地,箭矢从我们上面嗖嗖乱飞,夹杂着惨叫声,估计误伤到了其他教徒。
大块头就地一滚,捡回了猎枪,我们连滚带爬跑到石柱和石像后面躲起来,张排长他们也蹲在石像后面。这下那些教徒大胆了,土枪、弩机、弓箭一齐向我们发射,子弹和弩矢乱飞,我们都不敢露头。
有些教徒想冲过来,被张排长他们伺机一顿扫射,打倒了七八个,其他的都跑回大殿中央去了,或蹲或伏,向这边胡乱开枪、放箭,却不敢过来了。
正在这时,大门开了,十几个教徒冲进来狂喊:“不好啦,不好啦,军队,军队攻上山来啦!他们好多人,都冲到洞口了。教主,快点召唤神蛇,外面的教友伤亡惨重,我们顶不住啦!”
我从雕像的一侧看见唐苏在一群教徒的护卫下重新戴上了金魌头,左手举着金版,右手举着“扎哩号角”!
我不敢露头,大声喊着:“唐苏,我警告你,不要使用那个号角和金魌头,否则造成的一切后果都由你自己负责!”
唐倩倩几次想冲出去都被按住了,她大喊道:“爸爸,我求求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向政府投降吧,你们不会成功的!”